到了天眼子。汽车爬不上天眼子那个陡坡,小三子他们下了车。那边早有瞭高的通报里边,四爷他们迎了下来。王铁招呼人把车上的箱子搬下来,小三子看到四爷c赵亮c大虎c傻鹅都下来了。火把光里,他们的表情告诉小三子:有事儿。小三子的眼睛里开始狼光四射。王铁这边却招呼小三子把红月儿牵下来,小三子刚把红月儿牵下来,四爷安排人,“你去,领王大当家的上去,去上房。”
王地炮脸色都变了,有个兄弟招呼他,“王大当家的,这边请。”他看了一眼小三子不知所以的脸色,铁青的脸,跟着那个兄弟走了上去。
“咋回事儿?”小三子的眼睛喷着火。
“王地炮家被抄了,他家老小被哑巴截回来了,在上面呢,”
“谁?”
“他家老二(王地炮的亲弟弟)几天前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绑走了还是自己跑了,谁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三天后他们家来了十几个人,把他们家抄了,人都劫走了。他们下边兄弟给咱们送过来的信儿,俺和大虎赵亮都出去了,分各个方向兜他们(包抄),俺还给哑巴送了信儿,结果是哑巴撞上他们,他们来不及带走王地炮家人,扔下人跑了。哑巴也没再追,把人送回来了,在上面呢。”
“呃呼,”小三子咬着牙呼出一口气,眼睛里杀气腾腾。“谁?”他又问了一遍。
“他家老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伙人往牡丹江方向跑的。哑巴怕那边还有事儿,他现在带人呆在王地炮家外边守着,等你们回来呢。走吧,咱上去吧。”
小三子喘着粗气,斜眼看向大虎,“你咋地啦?”他感觉到大虎也有事儿。
大虎一歪脖子,把头扭向一边,不说话了。
四爷叹了口气,“前些日子也不知他从哪儿扛回来一个娘们儿,藏在他屋子里,俺们谁也不知道,他倒是挺大方的,没自己玩儿,他让下边兄弟耍牌,谁赢了谁跟那娘们儿睡。结果有俩兄弟耍牌抠起来了(打起来了),抠死一个。”
“我!”小三子这一嗓子像雷劈一样,大虎吓得一个趔趄。小三子的拐已经弹起来,握在手上,就要挥出去,四爷和王铁同时抱住了小三子。
下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是杜三儿的人,他先看到了四爷,“四爷,白铁匠老赵家让人劫了,7c8个人往北跑,杜三儿当家的带俩人撵去了。”
“备马!”小三子的声音。红月儿还牵在小三子手里,它不安地扯了一下缰绳,小三子又补了一句,“把俺的鞍子拿来。”
“多c多c多少人?”王铁的声音
“七c八个都骑着马。”
“俺跟你去,”大虎来了一句,他看了一眼小三子。见小三子没有反对,把手指放在嘴上打了一个哨子,向他自己住的方向走过去。
没一会儿,大虎带来6个人举着火把,骑在马上。小川子也带下来十来个人,把小三子的枪扔给小三子。红月儿的背上也铺上了小三子的马鞍。小三子扔下拐,背上枪,蹦上马,“用不着那么多人,川子你带两个,剩下回去,走!”一马当先,冲下山去。半月的夜空下,风很凉。
几天没见,大虎也换上了一匹大洋马。奔跑中,小三子没说话,他发现红月儿的夜视能力一点不弱。他本来还担心旅途劳顿,怕红月儿吃不消,没想到红月儿好像要立威一样,大虎催了几次也撵不上红月儿。眨眼冲出去几十里地。
八面通的夜里,又一次传来马蹄声。
远远地听见一声枪响。夜空中枪声传的很远,小三子知道这是杜三儿给后边的人信号。枪声每隔十多分钟就会响一次,这也是给逃跑的人增加心理压力。
大虎的人好像是在为他们当家的争取立功赎罪的机会似的,拼命催马,“哈”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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