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居然拿钱不来人,只捎了信给她,叫她莫要惹那个女人就是。
“不来就不来,为什么还把我的钱拿走了捏”
顾吉祥揉着酸疼的后腰,自打下午喝了公主送来的药,他就不舒服的很,几次让白萝拿脉,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一呼吸,胃就生生的疼。
“绒绒,你说她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这想法一冒,饶是顾吉祥都感觉整个人不好了。
扔了手中的纸条在火堆里,白萝沉思了下,以她的知识来看,那女人也没必要这样做吧。
“应该不至于,你在躺躺先,睡一会说不定就好了呢。”
顾某人那张惊世俊颜上,是说不出的辛酸,拽着白萝的手腕就道:“你当真这么狠心,她无端端送东西来,还盯着我吃,肯定是有阴谋,你还不速速去打探”
还好是他脑子好使,白萝速速脑筋急转,这才恨不得挠墙,她可能又被那人耍了。
可惜,还真被顾吉祥猜中了,人就在就等着她去,不窄的马车里摆了小案几,新鲜的瓜果切的漂亮摆做半盘,而卫明贞正好整以暇垂眸捏着一个苹果雕花,轻捻着小刀片的两指似乎没下多大的力气,不出几下便是一朵好看的牡丹花成型。
“公主殿下。”
人似是没听见一样,瞧也不瞧站在对面已是米分腮飞霞的白萝,娇素的手指又拿了橘子叶贴在花坐底下,还真别说,极是好看。
这是要跟她比耐性呀?很好。
于是,白萝也不开口了,就静静等起,一双眼睛就停留在卫明贞时而翻动的手上,出奇的喜欢看。
这一僵持,便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卫明贞的大花盘似乎也完成了,在净盆里洗了洗手,妩媚生光的凤眸才正视脊骨挺的直直的白萝。
“好看吗?”
大多小朵的牡丹花盛开正妍,红米分嫩黄之间,绿叶点缀,最后还撒了能食的香色米分,泛着晶莹的光芒,哪儿能不好看?
白萝如实赞道:“好看。”
得了她的话,卫明贞瑰丽的面上有了宛然笑意,红花豆蔻的食指点在了白瓷盘的边缘上,轻轻一抚,昳丽的笑意突然添了几分冷意。
“啪!”
白萝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指掀翻了花盘,那个她花了挺多时间,亲手刻出的东西,瞬间便洒落在了车板上,烧的上好的飞花瓷盘也碎成了渣子。
没来由的,让她有些心惧。
而卫明贞却十分平静的擦了擦并未如何的白皙手指,那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傲气的柳眉微挑,就轻声道:“可是我不喜欢,平白浪费了时间的东西,只会惹我生气。”
一瞬间,白萝愣是喉头都干涩了,明里暗里,她都觉得这人是话里有话却又不点开,暗吸一口气,她便无畏的抬起头直视而去。
“殿下若是有何话,不妨直说。”
“听说有人想杀我,请的还是那个,什么琅越,啧啧。”
挥了挥芙蓉纹的柔柔云纱长裙,卫明贞曼曼半依枕上,淡然无谓的语气却惊了人,她却玩味把玩着腕间的玉镯子,比起盘中那些个雕出来的死物,她则更像是一株华丽牡丹,高贵妖娆的撩人心,却又叫人不敢靠近。
白萝隐隐有些站不住了,被拆穿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尽管卫明贞不曾明说,她也明确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会都等于是在被打脸。
“真是太过分了!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请赫赫有名的琅越来刺杀殿下你,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查查,告辞。”
可怜她的师叔,方才似乎都没被公主殿下放在眼中
这会她跑的快,最后俩个字都是跳下车后才说的,然后一溜烟就回了自己的营地那边,背后还总感觉被人盯的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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