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态度却极为恭敬的请探春往宝玉所在的东厢房而去。
不多会儿,探春便到了东厢房,也见到了数日未见的宝玉:“二哥哥,您如今觉得如何可有甚么不适的地方”宝玉当初被人抬着进入荣庆堂时,探春也是在场的,也是因为见过那会儿的情形,因而看到如今这个面色惨白形容枯槁的宝玉时,探春并不觉得有多么惊讶。
“我”宝玉迟疑了一下,近三年的分离,哪怕宝玉已经见过探春好几次了,可兄妹俩之间的隔阂,却不是短短数次见面就能消除的。因此,宝玉很是犹豫不决了一阵子,才勉强开口道,“不知道为何,我的脚好像没甚力道。”
“那就请大夫再过来看看。”探春吃不准这到底是甚么问题,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命人多请了几个大夫。等几个大夫分别诊治之后,饶是镇定如她,都不由的惶恐起来。
大夫的话,倒并不是一致的。
先前一直负责给宝玉治伤的李大夫说,宝二爷只是卧床时日太久,以至于一时半会儿的,手脚无力。
另一个据说极为擅长棍棒伤的周大夫却说,宝二爷的双腿并不曾受伤,恐怕他只是心底里不愿意行走而已。
还有一个赖大特别推荐过来的,曾经在太医院任职的王大夫却道,宝二爷虽不曾伤筋动骨,却是受了暗伤。
这些大夫拒所说的话皆不相同,可有一点却是一模一样。他们都不曾开药方,都说并没有好法子来治伤。而这种情况,才是探春却是恐慌的。想也是,荣国府家大业大,以往甭管哪个主子身子骨不适,大夫不都是开了一堆的药方子。甚么药材金贵就开甚么,从来都不会替荣国府省钱。可如今,那些大夫竟都不愿意赚这个钱了。岂不是说
探春思忖再三之后,还是不曾告知贾母,生怕贾母知晓后又有个甚么万一。说她胆小怕事也罢,亦或是单纯的出于孝道,总之探春不仅自己不曾说,还命人将消息瞒下,只道宝玉伤势已大好,却被政二老爷强行叫到前院书房念书。
对此,贾母还真没有太多的怀疑,只是连声叮嘱让人看着书房,绝不可能再让贾政动手了。
而彼时,探春却再度去了西院,那个她曾经待了近三年时光,如今却让予了王夫人居住的院子。
没人知晓,探春在西院同王夫人说了甚么,这对面和心不合的所谓母女俩,是单独在内室里说话的,且一说就是一个时辰。等探春出来后,她的面色倒是比先前略好看了一些,而王夫人却在当夜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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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里发生的事儿,是瞒不过王熙凤的。除了鸳鸯这个已暗投了她的耳目外,探春本人也是同王熙凤有所联系的。当然,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毕竟鸳鸯是卖了身的奴婢,而探春却终究是荣国府的嫡出姑娘。
“鸳鸯姐姐说,如今的荣国府已闭门谢客了。其实,就算他们不这么干,也没人登门拜访。还有便是三姑娘的事儿了。”
宝玉的事儿,瞒得字母,却瞒不了鸳鸯。事实上,给宝玉看伤的几个大夫中,就有贾琏派去的人,足以证明宝玉的伤势是真的,且还是至今不得原因的。
“三妹妹说了甚么”王熙凤漫不经心的拈了块点心,小小的咬了一口。宝玉的伤势虽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却也不至于让她伤怀。一来是伤情并未确定,二来不曾亲眼见过总归是差了一些。旁的不说,她如今对于贾母中风瘫痪一事,也总有一种不怎么真实的感觉。
丰儿小心的瞧了瞧王熙凤,见她将咬了一口的点心随手放回了碟子里,这才轻声道:“她叫奶奶给她寻个夫家。”
“噗咳咳咳”就算点心已经被放回碟子了,可王熙凤方才已经咬了一口。
“奶奶。”丰儿弱弱的瞧着王熙凤,迟疑了一会儿后,才一面递上茶盏,一面给王熙凤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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