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插着针管的手忽地伸到面前,夏苒很是一怔,随即往他床边走近几步,去将这只满是老茧的手握过来,他哆嗦着也紧握住她。
夏父说:“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爸爸,我不管怎么骂你都是希望你好,有哪个父亲会真心要咒自己女儿。你要是受苦我只会心疼你,怎么可能往你伤口撒盐,更不可能说出那些幸灾乐祸的话。我宁愿以前说过的那些浑话一个都别实现,你活得好好的来打我脸,也不想看着你一个人忍得这么辛苦。”
夏苒扁了扁嘴,鼻子涨得不行,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刚一张嘴,她就没骨气地滚下泪来,她说:“爸爸,我和杜希声离婚了,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一直没告诉你。”
夏父说:“过不到一起就离,这都什么年代了,离了婚又不是判死刑,有什么不敢让别人知道的。我自己的女儿我最清楚,是杜家那小子配不上你,他不珍惜你,自然会有别的人要珍惜你,你又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
好像一个走失多年的孩子倏忽找到家的方向,奔跑而去的时候,等在门口的父母没有责怪她为什么蠢得连家都忘了要回,只是张开双手将她整个揽入怀里。
不过一瞬之间,夏苒觉得那个卡在胸口多年,一直出不来又放不下去的大石头,这时候终于松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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