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啊!他们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又为死去的人弹奏安魂曲!这就好比人们围坐在摆满肉食的餐桌旁,手拉手进行某种可笑的自我忏悔一样,忏悔他们对可怜动物们的暴行。
“你是说,里面有人专门弹钢琴?”
我透过车窗,望着被围墙围得水泄不通的祭灵陵,瞬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是的,每一天”泰祈答道;
“这曲子,很忧伤,很”我迅速抹去了眼角的眼泪;“这曲子很忧伤”
“嗯!”他点头应道。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祭灵陵的真面目,所以,它突然的出现,让我不知所措。
“我我能进去吗?”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围墙之上的高压线网说道;
“你想进入祭灵陵?”他问;
“嗯!”我点点头,视线仍然没有移开那高压线网。
我想,那高压线网,就像枷锁一样,禁锢着死去的祭灵战士的灵魂,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魂出不来。
“可是,能进去吗?”
我这才突然想起,祭灵陵是完全封闭的,它不允许对外开放。
“青明,你是真的想进去?”
泰祈将手从方向盘上挪开,然后握住了我的双手;
“嗯!真的!”我答道。
事到如今,我完全没有必要再瞒着他了,我得向他说明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想去看看那些战死的同伴!”我答道;“我很想念他们,尽管他们活着的时候,我希望他们死,可是,我现在很想念他们!”
“青明,你所指的同伴,并不单单是你的抱生团团友,是吗?”他看着我的双眼问。
难道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是的!”我毫不犹豫的答道;
“好吧,我知道了!”
他松开我的手,把双手重新放回了方向盘。
一般来讲,胜利战士不应该对死去的祭灵战士报以同情或是内疚,这样会被外界定义为“反叛”,这一类胜利战士,往往会成为王室打压的对象。
我不能成为被打压的对象,可是,我也无法说服自己装作若无其事,我想,泰祈他也许能理解我的苦楚,是的,他喜欢我,就一定能接受我的“反叛”!
“是不是对我非常失望?”
我看着他的侧脸问,他正朝祭灵陵的大门驾驶而去。
“不,这恰恰说明,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转过头看着我的双眼说道;
“是吗?你不怪我?我对死去的祭灵战士表现出同情,你不怪我”我不停的问道;
“为什么要怪你?”他反问;“我早就厌烦了他们那一套说辞!”
“说辞?什么说辞?”我问;
“他们说,平民互相残杀是回报王国的最好方法”他冷冷的说;“如果祖父还在,他肯定不赞成举行什么祭灵仪式!当年,我的母亲还曾亲自劝说过父亲,劝他不要举行祭灵仪式这样的杀戮游戏!”
天啦!我得找找看车里有没有监听器!
他这样说是大逆不道的!如果不小心传到其他王位争夺者的耳朵里,他定会惹火上身!
“你在找什么?”
他看着在座位下翻找的我问道;
“监听器!”我轻声答道;
他一声嗤笑道:“青明,我敢保证,这里没有监听器!”
“真的?”我不信任的看着他问道;
“真的,青明,相信我!”他答道;
“嗯!我相信你!”
祭灵陵大门紧闭,四面被高高的围墙包绕。钢铁制成的大门两边分别立着两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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