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紧接着低头抿一口红酒说:
“我想,你们心里很清楚,我说的暗杀事件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一个家族,家族成员之间要互敬互爱,绝不能出现尔虞我诈,或是陷害的糟糕情况。”
真是讽刺啊!一家之主居然警告家人之间不要互相残杀?这算什么狗屁家族!这根本不能称作家,只能称作“利益集团”,维系亲情的不是血缘和港湾般的温馨,而是利益,团队的利益!
我对泰祈产生了怜悯之情!他生在这样的家庭,甚是可怜!当然了,我决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生在这种家族!
“竹青明小姐,跟我来一下!”
“是!”
泰天国王用纸巾拭了拭他那血盆大口四周的残汁,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青明,去吧,父亲他也许想跟你谈谈,毕竟消息来得突然。”泰祈温柔地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之下隐去。
谈?谈什么?威胁我还是警告我?这使我想起了两个小时前,白寻野对我说的那段谶语纳为己用,可助王室功业千秋万代
深紫色的窗帘被大殿内的灯光惹得流光熠熠,仿佛那一扇帘宇之下,隐着偌大的夜明珠似的。这窗帘,本是以光滑的丝绸制成,所以格外显得光彩夺目。
即使是在白天,泰天国王的行宫也依然亮着灯。
泰天国王坐在大殿中央巨大的红色躺椅中,躺椅中铺着洁白柔和的天鹅绒,天鹅绒的边缘坠着颗颗黄色的珠子,那珠子在灯光下微微发亮。也许是冷气开得太大,使那天鹅绒在夏日里看起来温暖无比。
泰天国王的行宫奢华无比,可我不敢仔细打量,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竹青明小姐,请坐!”
泰天国王的贴身侍从搬来了一把铺着软垫的椅子,并恭敬邀我入座。
“谢谢!”我笑答,心底却在盘算着。
“你已经去过了祭灵陵。”泰天国王问道;
我心跳加快,他问起了祭灵陵!自己自然明白撒谎是下下之策了。
“是的。”我装出一副泰然模样;
“泰祈带你去的吗?”他问,语气里带着似是埋怨的意味;“你可否知道,祭灵陵是禁地。”
遭了,遭了,自己该如何收场呢?
“真是抱歉,我我”
我想不到好的借口,急得满头大汗;
“是泰祈带你进去的吧,我知道,他只是想带你四处逛逛,并无其他的意思。”
正在我苦于无话可辨时,他却自己开口为我解了难处。
“是的,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二王子便带着我进去了!”我解释着;
“嗯。”他点点头,“那么,你在祭灵陵见过守陵人了?”
他问此话绝非无意,他是在试探我吗?
我必须守口如瓶!
“是的,好像是一家三口,看起来病恹恹的。”我尽量装出一副淡漠口吻;
“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咚咚咚咚,犹如榔头敲击木板时发出的闷声。
“他们说,他们很喜欢我在竞杀场中的表现,我是一名非常受欢迎的胜利战士。”
泰祈国王的心思是那般的难以揣测,此时此刻,我稍稍用语不慎,或是不小心说漏一个字,白寻野一家也许便会遭遇不测。我这才明白,贸然前往祭灵陵,不仅未能尽到我吊唁团友的心愿,反而会给他们一家带来危险;我告诉自己,白寻野不能死,因为他知道泰祈母亲暴亡的真相,我相信他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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