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要抬脚走,忽然冒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不由分说地便一把抓住辰河的肩膀,凶巴巴地喊道:“辰河,你这个月的房租呢?再不交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这个泼妇是辰河的房东,名叫吴翠眉。
她的凶悍,整片棚户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没交房租?”辰河一时有些发懵,他明明在月初的时候就交过了。
“你交没交,你心里没数么?!”吴翠眉没好气地道。
“我交了,当时是你儿子收的,我交给他了,不信你去问问!”辰河解释道。
“真的?”吴翠眉不相信辰河,马上打电话给儿子张跃新。
无巧不巧,张跃新和妻子马芳正好从对面走来,看两人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应是去购物了。
吴翠眉把张跃新叫到跟前,手却还抓着辰河的肩膀,问道:“跃新,姓辰的这小子把这个月房租给你了?”
张跃新摇摇头,马上否认道:“没有啊,我从来不收租的!”
吴翠眉眼一瞪,手上也跟着用力,嚷嚷起来,“辰河,你听到没,我儿子没收你房租,你想耍赖?”
“张哥,你再仔细想想,我明明是把房租给你了!”辰河只当是张跃新记岔了。
“你少放屁,我收了就是收了,没收就是没收,我张跃新是一个在银行工作的体面人,还能把两三百块钱房租看在眼里不成?真是笑死人了!”张跃新很是不屑,表面很是理直气壮,实则是做贼心虚。
不错,他是收了辰河的房租。
别看他在银行工作,可他是一个妻管严,每月工资都得上交,而妻子每月给他的生活费,也只够买烟抽。
那天他实在是手痒了,想去打麻将,可口袋空空,恰好碰见辰河要交房租,便收了辰河的房租,去打麻将用了。
马芳最厌烦他打麻将了,所以当着马芳的面,张跃新死都不会承认的。
“把手放开!”夏冰清看不下去了,冷着脸命令道。
“你是谁?!”吴翠眉斜睨了夏冰清一眼,这个女人太漂亮,漂亮的女人都是狐狸精,所以她对夏冰清没有任何好感。
“我是他姐!”夏冰清不会像吴翠眉一样撒泼,但她绝对会给辰河出这口气。
当即,夏冰清从包里拿出一千元钱,“这些够不够?”
吴翠眉本就是见钱眼开,夏冰清只要拿出钱来,什么都好说。
“够了,够了!”吴翠眉想伸手接钱。
不料夏冰清直接把钱丢在地上,说道:“从今往后,辰河不住这儿了。辰河,我们走!”
“冰清,你给多了!”辰河说道。
“不多!”夏冰清走出几步,见吴翠眉已经弯腰把所有钱全部捡起,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辰河,我用几百块钱让她弯腰,这钱花的不冤枉!”
辰河恍然大悟,原来夏冰清还有这么任性的一面。
夏冰清的座驾是一辆白色帕拉梅拉。
以这辆车的价格,以医生的正常收入,根本很难承受。
在这贫穷的棚户区,这种车格外惹眼。
可夏冰清却诧异的发现,辰河很自然地坐到了车上,根本没什么反应。
因为夏冰清不清楚,辰河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夏冰清不着急走,反倒拨通一个电话,“周伯,联系华夏银行的人,帮我查查查是否有一个名叫张跃新的人,他惹到我了,该怎么做,你安排吧!”
方才张跃新穿着工装,夏冰清一眼就看出是华夏银行的工装。
“得饶人处且饶人!”辰河说道。
“我可不像你一样大度!”夏冰清一脚油门,帕拉梅拉绝尘而去。
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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