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院时,辰河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草药气味,原来是从夏冰清外婆房里散发出去的。
其中应该还混合了某种香料,所以气味并不刺鼻,反而清香宜人。
“你是谁?!”
与辰河四目相对的,是一名年轻人,衣冠楚楚,有几分书生气息。只是年轻人看到辰河走进来,马上警觉起来。
除了年轻人之外,还有一名老者,年逾古稀,却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不过他转头看辰河时,面容慈祥。
“澜江!”老者似乎觉得年轻人无礼了,稍有责备。
“爷爷,从他的穿着来看,他并非是这座宅院的护卫,万一是图谋不轨的恶人呢!”名叫澜江的年轻人,却没有放松警觉,而且言下之意,就要去叫护卫。
“我是来医病的!”辰河淡然地说道。
“医病?给老夫人医病?你是中医,还是西医?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我想你应该都久仰过我爷爷的大名,他可是中医七大流派河间派的泰山北斗朱正庭,而我则是他的孙子朱澜江!”朱澜江得意地挑了下眉毛,却见辰河毫无反应,心中难免有些不爽。
正如朱澜江所介绍,他的爷爷朱正庭不仅是河间派的传人,在整个中医界都享有盛誉。
一个自称来给人医病的少年,听到他爷爷的威名,却无动于衷,这是一种无知!
不错,辰河确实从未听闻过朱正庭的威名,可那又如何?
朱正庭正在做药熏,肯定也是为夏冰清外婆医病的,请问夏冰清外婆的病情有起色么?
“你一个小屁孩儿,会什么医术,一定是来骗吃骗喝的吧?!”朱澜江轻笑一声,“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弄虚作假,小心摘了你的脑袋!”
“让开,你这个白痴!”辰河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朱澜江一眼。
从前他遇到这种趾高气扬的人,会选择忍让。
可如今不同了,他拥有了反击的资本,绝不会再忍受任何欺辱。
“你敢说我是白痴?欠打了是不是?!”朱澜江气急败坏,便冲着门外喊道:“护卫,这里有个骗子,打扰我爷爷给老夫人医病,快把他轰出去!”
“这里好像只有一名护卫,不过他是听不到你喊话的!”辰河咂咂嘴,如果朱澜江再多嘴的话,他不介意让朱澜江也像戴力阳一样,睡上一觉。
朱澜江不信,可他刚要走出去,朱正庭便将他叫住。
正如朱澜江刚才所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又岂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出入的?
这个少年之所以能够进来,定然有一定的道理。
所以朱正庭并不认为辰河是骗子。
“小伙子,你说你是来医病的,那我考考你,我为老夫人做药熏的炉子里,有几种药材?”朱正庭饶有兴致地问道。
“爷爷,他不可能知道的,您还是别跟他浪费口舌了!”朱澜江有些不耐烦。
“三十六种!”
岂料,辰河脱口而出,说出了一个精准的数字。
这下无论是朱正庭,还是朱澜江,都忍不住大吃一惊。
不错,炉子里有三十六种药材!
可这个少年从进来到现在,也不过才几分钟时间,他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还有七种香料!”辰河又说道。
朱正庭再也无法淡定了,因为辰河又说对了!
朱正庭赞赏的同时,也感到汗颜,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只凭气味就分辨出炉子里有几种药材和香料。
“需要我一一说出所有药材和香料的名称么?”辰河一脸自信,他熟读《扁鹊医典》,再加上嗅觉增强,那些药材和香料的名称早就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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