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泪眼婆娑中,宫枭策松柏般的身影伫立在床前,她看着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借着迷离之意不知收敛的痴痴看他。
“枭策……”
她粉唇轻颤,张开双臂小燕子般扑进他的怀。
她想他,想的快要丢了魂儿。
可是……
他身上陌生的女人香让她清醒,仓皇退开,才看见他的风衣里只穿着簇新的睡袍,喉结上还留有点点吻痕。
这些,都是他刚刚结束新婚之夜的证明。
“你怎么来了?”
宫枭策微垂首,看着有意疏离的人儿,这双琥珀色的眸子,幽深的宛若诱人深海,总能轻而易举让他忘却了初衷。
他靠近,她再后退。
宫枭策蹙眉不悦,“你不想我吗?”
“不,我正在找房子,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无惧于他的怒火,她眼里尽是决然。
宫枭策俊颜阴沉,长腿一提便扯过她纤细的身,压倒在床。
肩头的睡裙瞬间脱落,她雪白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他双眼之中,烈火燎原。
“我不要!”她眼窝红透,想挣脱他双臂的桎梏。
宫枭策鹰眼沉沉,捉住她的双手死死压在头顶,粗粝的手撕裂她的衣裙。
面前的小狼红着眼,眸光一厉,瞬地咬上他的唇,血滴下来,在她脸上绽放一朵绝美红莲。
她发狠嗜血的样子,犹如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而他就是那个心甘情愿堕落的瘾君子,食髓知味。
他的手,穿过她的胸衣,在她汗水微湿的身上摩挲探索,他的吻,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填满她心里的每寸土壤,不留余地。
宫枭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但是今夜他莫名烦躁,眼前浮现的都是婚礼上她绝望不甘的眼神……再看到这张诱人的脸,折着光的瞳孔,他便无法自控的化作捕食猛兽。
她那点鸡肋的反抗,凭添了他的兴致。
“你不是让我滚吗?为什么还来找我?新婚之夜,应该是我们彻底断开的分界!”她克制他带给她身体的反应,强忍嘤咛不禁发抖。
“不必。如玉有遗传性糖尿病,不适合生孩子,你,可以给我生一个孩子。”
明媚身体一僵,冷由心生。
颜如玉身体有恙,不适合生孩子,她就成了他繁育后代的工具?
这才是他今夜来此的原因?
“你把我当什么?”她蹙眉质问。
“你舍得离开我吗?”宫枭策眸底光线深邃莫测:“等你生了孩子便能留在我身边,这对你来说不是很好吗?媚儿,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该奢望!”
“孩子……会叫我妈妈吗?”他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
可他的表情,从始至终平静的残忍:“孩子会交给如玉抚养,你放心,她一定会对孩子视如己出。”
放心?
这有什么好放心的?
真是讽刺!
自己的孩子叫别的女人妈妈……她挣扎着脱离他的怀,失序的心脏一阵阵揪痛,哀莫大于心死。
他根本没给她决定的权利。
他这么做,置她于何地?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殇。
她没办法与他对视,倔强的脖颈终于还是耷拉下来,她这头小狼,总是在他面前轻而易举的缴械投降。
哪怕是狼也有软肋。
而宫枭策就是她的软肋。
见她示弱,宫枭策心尖发痒,伸手挑起她无辜绝美的小脸,“媚儿,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明媚用力摇头,一滴泪划过脸颊裹入他的掌心,滚烫。
他猝然收手,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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