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夕恨毒了他,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任凭李氏如何哭泣哀求,夜云夕毫不念惜。
这些年,她无心世事,无形中放纵了李耀祖,借着哥哥在夜府里颐指气使,横行霸道。已然将夜府当成他李家的后花园,来去自如,取舍自如。
但,敢动她“无心阁”的人,就是在她太岁头上动刀子,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容管家得了夜云夕吩咐,自祠堂取来那束之高阁的夜府家法,那条被鲜血染透了的,透着诡异暗黑色的马鞭。
并唤来夜府各处数十名小厮c丫鬟c仆妇c通通立在“无心阁”的院落里,观看,一快人心。
夜云夕幽暗的目光飞快地扫一眼,那条被容管家恭敬捧在双掌上马鞭,眸光一闪,已然转开,投向身侧的容六爷,说道:“六哥,将人拉到庭院中,废了了他。”无比清浅的声音,却异常无情,而中又透着冷酷的决绝。
闻言,李氏睁大写满惊恐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着夜云夕:“妹妹万万使不得。”她哥哥可是她爹的心头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爹爹不活剥了她的皮才怪。
“不责他,不足以服众怒。”冷绝的声音没有一丝和缓的余地。
李氏仿佛被抽了满身筋骨,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不住哀求道:“妹妹不可,看在嫂嫂的面子上,妹妹且绕过他一回吧。大不了大不了让哥哥纳织锦为妾。也不算屈辱了她。”这是她绞尽脑汁想到的“好”办法。
夜云夕幽冷的目光直直盯住在李氏脸上,一字一字说给她听,道:“我”无心阁“里的人,一辈子不会与人为妾。”
李氏死白这面孔再无它法。
容六爷可不管旁人的死活,得了云夕的话,弯腰一把揪住尚坐在地上,李耀祖的袍领子,像拖死狗一般,生拉硬拽地往外拖出去。
李耀祖哪里肯乖乖的让人拖?一张臭嘴里骂骂咧咧,更甚者对准容六爷一阵拳打脚踢,死命挣扎,幸而容六爷武功高超,皆被容六爷一一避开。
庭院里观看的一众仆役,皆在心中拍手称快,压积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和不平,此时此刻,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真真是大快人心。
容六薄唇紧抿,自父亲手中接过马鞭,毫不留情地高高扬起,挂着风声,无情地抽在李耀祖那身名贵的锦袍上,鞭鞭见血。疼的李耀祖满地打滚,臭哄哄的嘴里,仍是不干不净口齿不清地咒骂道:“妈巴羔子的,姓容的,你今天不打死老子,它日老子定会废了你”
随着鞭子的起起落落,李耀祖渐渐没了人声,只余下,那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响彻天际。
身着葱绿折枝银红牡丹织锦短袄的夜云夕,端端正正在花厅里,光亮流动在美丽的眼瞳中,将最深处的凌锐照的一清二楚,那是熊熊怒火,燃烧出来的明亮。
她双手交叠放在浅碧色轻柳软纹束腰长裙上,琉璃美目,幽冷地瞧在暖阳普照的庭院里,瞧着李耀祖那丑陋的脸孔,在痛苦中变得亦发狰狞扭曲,面目可憎。瞧着那身用夜府银子换来,用金丝,银线描绘锦绣富贵花样的袍子,在鞭子下一道道绽开,染血碎裂。
这些,都不足以消除夜云夕心中的恨。
李氏双手死死抓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摆,她,从未见过夜云夕如此冷艳狠绝的一面,瞥眼,又见一向盛气凌人的哥哥,落的如此凄惨境地。李氏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肝胆俱裂,和着流不尽的眼泪,吓昏死过去两回。
一个年长的婆子一手拖住李氏脖颈,一手用拇指掐其人中,小丫鬟则给李氏抚顺前胸忙的丫鬟婆子通身是汗。
最后,浑身散着的戾气的容六,抬脚,脚下玄缎青底靴子,毫不留情的踩在李耀祖,腰腹下,双腿见的那一处,男人最最要命的地方,重重踩下,使尽全身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