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注地盯着前方。
李麻子皱了皱眉:不是说那人已经挂了吗?
他不是还有老婆吗?
可他老婆也进精神病院了啊!你觉得她的神志能比老港好到哪儿去?李麻子对我的提议持怀疑态度。
神经病也得试试看,这是咱们唯一的办法了。说到这里我就有气,想都没想地捶了李麻子一拳:还不是你惹得麻烦,这会儿知道怕了?耗子给猫当三陪,你赚钱不要命了!
李麻子嘿嘿傻笑:张家小哥,我虽然蠢了点,但架不住您英明神武啊,这才是真正的取长补短!我不多嘴了,惹得您心烦,反正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干,全听您支配。
我哼了一声,专心开车。
李麻子回头看了看老港,这家伙大概被一字钟折磨得身心疲惫,竟然在晃晃悠悠的车厢中呼呼睡着了。
很快,李麻子的呼噜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车连续开了两天,我和李麻子才拖着极其疲惫的身子在精神病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李麻子探头探脑地向外看了几眼:张家小哥,放心吧,我扫了一圈,没发现警察。
我解开安全带,在车里找了个车载刮胡刀,简单刮了刮胡子。李麻子在一旁嘿嘿地笑:张家小哥,我发现你这人特逗,只要是去见娘们,一准儿收拾得妥妥当当的,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忘刮胡子,泡妞手段之高,兄弟望尘莫及,佩服,佩服!
滚!给老子披星戴月的滚!我把刮胡刀甩到他身上:我是怕医院的人误会我也是个精神病,再顺便把我收了,不利索点儿不行啊!你在车里看着老港,我下去看看情况。
好咧。李麻子点头答应了一声。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褶皱不堪的衣服,尽量迈着轻松的步子进了精神病院。
和我预想中一样,这里的管理并不十分严格。和前台负责登记的小护士表明了来意,并额外附赠了几个勾人的眼神之后,小护士自告奋勇的带着我往病房的方向走。
一路上,她还跟我说了一下情况:宋太太蛮可怜的,她老公跳楼自杀了,她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就有些问题了,总是一个人对着窗外自言自语,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哦,对了,你和宋太太是什么关系?
哦,没什么关系,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受过宋先生和宋太太的资助,听说他们出了事儿,就赶过来看一下有没有我能出力的地方。和李麻子认识久了,信口胡诌的本事我修炼得炉火纯青。
小护士对我的好感直接写在了脸上:哎呀,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么知恩图报的人可不多了。
我冲她微微一笑。
推开病房的门,我一眼就看到病床 上抱着膝盖坐着的女人,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头发乱蓬蓬的,一张脸苍白无比。
她本来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听到脚步声,慢悠悠地转过脖子往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慢悠悠地转回了脖子。
她的动作格外小心,就像是机器人一般。
小护士见惯了,也不觉得害怕:这就是宋太太,你过去和她说说话吧,我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儿你就叫我。
我冲她感激地点了点头,小护士满面红光地出了病房。
我缓缓踱步到宋太太的窗前,低低地叫了声:宋太太?
她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依旧专注地看着窗外。
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自顾着说道:我有件事儿,想要向您打听,您知道您丈夫从哪里找来的这口钟吗?
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包里取出了一字钟。
滴答滴答的声音立刻飘荡在病房的上空。
宋太太本来呆呆的,听到了这阵诡异的滴答声之后,猛然回过神来,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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