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朝我扑来。
它的牙齿犹如尖刀一般,在浑噩的水底闪耀着寒光!
几乎在我刚闪开的瞬间,它就已经扑了过来,我只觉得耳边‘咣’的一声,就像钢铁相互撞击在一起似得。
幸亏我跑得快,否则就刚才那一下就足以把我脑袋击碎,这让我更加坚信把它引上去的想法,飞快的朝着岸边游去。
谁知刘亦的速度比我还快,转眼就追了上来,我被迫想抽出弯刀还击,却发现自己的弯刀被潜水服包住了。
不好,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我咒骂一声,自胸前口袋将银符掏出来,不顾一切的拍在刘亦脑门上。
拍上去以后我松了口气,心说不求一下解决对手,最起码能给我赢得活命的机会吧?谁知它连停都没停一下,继续冲了过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能用全力争取往前游一点,再游一点
我盘算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心说不行就来个同归于尽算了,没想到刘亦追上来后并没有攻击我,反而比我更急切地朝岸上游去。
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反正到了岸上,我就绝对不怕它!
等我上岸以后,发现刘亦正躺在沙地上,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它的全貌,人首蛇身,胸部以下满是厚厚的鳞片,这和古墓中的浮雕上刻画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此刻刘亦正不断地抽搐着,身上的鳞片不断地从身上脱落,与此同时下半身也逐渐从蛇变成人形。
怪不得它玩命的往岸上跑,赶情这小子是被银符打回了原型,而它又不会游泳而已。
很多动物有了灵性就会变成人形,而刘亦则反其道而行之,我真不知道是该同情它还是嘲笑它?
我脱下潜水服,看了眼永灵戒,默默地摇了摇头。
本来我是想,实在对付不了,就请擅长大漠作战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出马,可现在看来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刘亦已经完了。
我举起银月弯刀准备给它来个痛快,可这时永灵戒却忽然闪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我念出咒语用意念进入永灵戒,却发现霍去病的阴灵正从沉睡中慢慢睁开双眼,说了一句感人至深的话:他虽有错,仍是我大汉血脉!
大汉,霍去病到了现在还心系汉室,实在是可歌可泣,此等忠义,无愧于他‘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豪言壮语。
我听从了霍去病的建议,没再对刘亦下手,可刘亦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了一滴清泪。
也许它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也许是在为自己做过的一切忏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罗布泊的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湖底露出了无数尸骨。
我盘膝而坐为刘亦超度往生,然后回到宾馆准备第二天和李麻子去警察局说明情况。
没想到晚上房间里突然涌出一股强大的阴气,难道它还没死?
我抽出银月弯刀做出抵御的姿态,没想到来人竟然是楼兰女王娇儿。
他,走了?娇儿看着我问道。
嗯!我点点头。
娇儿笑了,接着又哭了,这不是她守护千年的结局,却没人能够改变。
渐渐的,娇儿的身影也变得模糊,直至消失,她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两滴晶莹的泪珠。
希望来世,两个人能够好好的在一起,相守一世。
不要再一次,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我把眼泪收藏了起来,恶鬼之泪是与鲛人泪同样罕见的东西,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处于对娇儿的尊重,我再次来到古墓,将入口封死。
就让这座爱情坟墓永远埋藏在罗布泊的黄沙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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