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起旁边一把挖坑埋桩的铁锨,照着棺材猛砸了一下。
里边的声音顿了顿,随后又咚咚咚的响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摇晃的更厉害。
我仔细听了听那声音,回头叫道:你们不要害怕,是人!随即用铁锨去撬棺材盖。
一听我说里边是人,何老爸也不那么害怕了,毕竟棺材里的是他养了多年的女儿,跟何安找来了两把农具,走上前来和我一起撬。
一痛狂砸之下,棺材钉终于被一根根起下来,可还没等我们掀开,棺材盖就嘎吱一声自行翻起。
何家三口吓的连退数步,满脸惊愕!
等棺材盖掉下来之后,紧接着便从里边坐起一个红衣少女。
少女留着两根长辫子,模样很是俊俏,只是两眼通红,神智好似极为木讷。
小菊!何妈妈一见是小菊,直接就扑了上去,紧紧的把她抱在里怀里。
小菊没有反抗,却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动作,就那么木然的被何妈妈抱着一动不动,瞪着那一双火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何老爸悲喜交加的抹了抹眼泪,随即清醒过来,大声招呼着何安快把小菊背到屋里去,夜里太凉,别再出了什么新状况。
逃散的村民里也有胆大的,隔着好远看了看,一见真是小菊又醒了过来,赶紧上前帮忙。
在众人忙里忙外的帮衬之下,小菊被安置在里屋里的火炕上,盖上了一床大杯,热心的邻居张大婶还做了一碗小米鸡蛋粥。
何妈妈一边小心翼翼的喂着,一边止不住的哭。
这就好,这就好。何爸爸不知说些什么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小菊却仿佛傻掉了一样,随众人怎么动都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也木然一片,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什么狗屁医生啊!明明人没死,就说没得救了。
就是!要不是咱村历来晚葬,怕是活人也都埋死了!
这孩子就是命大啊!当时她爸秦老歪那个挨千刀的,又喝又赌一见她哭闹随手就是一家伙,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
众人站在一边,有大骂庸医害人的,也有感叹小菊命苦的,随即全都劝慰着何家老两口:人还在就比什么都强,好好调养调养就没事了。
村人渐渐离去之后,我看了一眼三人道:你们在村里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啊?何老爸很是疑惑:这是我们何家祖地,祖祖辈辈在这里住了几百上千年了。我们何家人也一直和村邻的关系极好,别说得罪谁了,连一次口角都没发生过。
何安也点头:我们何家祖祖辈辈都是诉状律师,给穷苦百姓伸冤递状纸从来都是分文不取的,早些年识字的人不多,村里人但凡有个大事小情,写个契约,看个文书之类的都是请我们帮忙。我小时候,一到过年,爷爷光是给村人写对联都要写好几天,我们家的人缘一向极好,从没有过什么得罪人一说,张大师这么问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冲着小菊轻轻扬了扬下巴:从你们所叙述的状况来看,她中的是火蛇蛊。身热如火,体内聚蛇,若有游蛇从口鼻钻出,就已是病入膏盲,无药可治了。那医生说的倒也没错。
啊?何妈一听,很是惊恐:那可怎么办,小菊不会有事吧?
她暂时没事了,只是蛊毒刚刚压下来,神智还有些不太清楚。我解释道:但令我奇怪的,不是这火蛇蛊本身,而是火蛇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退掉?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东西救了她一样。
一听到‘有东西’这几个字,何老爸拧着眉头顿了下道:这要说起来,我们何家倒是有些稀奇,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遭到什么样的厄运,最后总能化险为夷,冥冥之中还真像是有个什么神明在保佑一样。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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