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冲的呼噜打的震天响,我原以为照这架势那还不得睡个三天三夜,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醒。
可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没用谁叫,也没有任何异常,范冲就停下了呼噜声,自己醒了过来,而且还做出了一个极为怪异的举动。
他一把抓起身旁的大刀,咔的一下抹掉了右手无名指,随即一撸袖管,露出了左臂上的纹身。
早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手臂上刺着一个细细长长很是古怪的图案。
只不过那图案只露出了半截,没看到全貌。
我也仅当是个怪异的纹身而已。
可这一下我终于看清了,那竟然是画的一张夜叉鬼脸,细细长长伸在手臂上的是舌头!
鬼脸极为狰狞,一眼微闭,另一眼怒目狂睁,伸着长舌,呲着尖牙,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范冲放下了刀,从地上捡起鲜血淋淋的手指凑了过去。
唰的一下,鬼脸独眼放光,一下子活了过来,长舌一卷,便将手指吞了进去!
随即红光乍现,鬼脸高高的凸出皮肤,像是心脏一般不停的跳跃着,仿佛随时都会从他的身体里破壳而出。
奇迹的一幕出现了,范冲身上那些未经包扎的小伤不断愈合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就恢复如初。
砰!砰砰!
缠在重伤之处的纱布接连崩断,伤口自行合拢,并且很快就长出了一片新肉。
转眼之间他的伤情就已好了大半,甚至肌肉狂长,粗了一大圈,就连个头都长了不少。
当啷一声,插在他眼睛上的半截手里剑掉了出来,眼睛上的血洞触目惊心,却也在慢慢缩拢着。
鬼脸跳跃了一会儿,又慢慢的平复了下去,渐渐的又如当初。
他身上的小伤已然不见,重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眼睛上的血洞还剩钱孔大小,仍未复原。
这时,范冲脑袋一歪,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呼噜声既低沉又响亮,睡的无比香甜。
我极为惊愕的看着这一切,暗自叹道:原来这才是范冲的真正秘密吗?
好一个九指锁寒江!
难道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现在这绰号可得改改了吧?
是叫八指锁寒江,还是叫瞎眼瞪寒江呢?
丽娜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沉睡了过去,并没有发现这一切。呼噜声和匀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看来这师徒俩真是累坏了。
我紧捏着无形针,一边斜靠在洞口料护着他们的周全,一边盯着仍旧紧闭的石门发呆。
轰!
轰隆隆!
不知过了多久,洞内突然传出一阵隆隆震响,地面也紧跟着微微颤动了起来。
丽娜打了个激灵,一下睁开了眼,第一时间就朝着范冲的方向望了过去:师,师傅!
她立马就被范冲这一番极为惊人的变化所惊呆了。
范冲也被震醒了过来,好似也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的摸了摸仅剩半截的无名指,不知是惊是怒的低骂了一句他娘的。
这是咋回事,难道那一番惊变不是他自己主动做的?
手臂上的鬼脸吞指疗伤的事他并不知情?
是不是通道要打开了?咱们走吧。范冲拎着大刀,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身姿极为矫健,与睡前那一副疲惫之态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丽娜一看范冲不想解释什么,也就没问,扶着他向着洞内走去。
此刻十二点钟方向,也就是洞内正中的石壁正急速的晃动着。
灰尘扑簌,石子下落当中,石壁一点点的向上升起,露出一道黑黝黝的孔洞来。
范冲在丽娜的帮助下,正把昏迷不醒的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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