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辗转,终于返回了武汉。
刚一走出机场大厅,李麻子就从接机的人群里冲了出来,紧紧的把我抱住了。异常激动的喊道:我说小哥儿,这几天你去哪儿了?可他妈想死我了。
麻子,你啥时候变的这么恶心了?我很是嫌弃的一把推开,可心里却是热乎乎的。
也许是我性格使然,又或者是阴物商人职业的缘故,使我在生活中没有几个真正的铁哥们,可李麻子绝对是!
李麻子把我带到了酒店,白老板早就等在那了。
他们都知道我不喜好热闹,更不愿意与人虚头巴脑的客套,所以这顿接风宴,单单就只有他们俩。
席间,李麻子问起我这次去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我也是一笔带过,就说跟着刘老六到东北处理了点小事,只是那地方有些特殊,不太方便接听电话。随即就把话头扯了开去,问他这几天古董一条街生意如何?
一问这个,李麻子醉醺醺的说道:说起来也怪,平日里一月两月的也未必有什么事,可就这几天你不在,那生意却接二连三,而且各个都急的不行,直到现在还有个家伙在店门口住着呢。
住在店门口?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是啊!李麻子回道:那个家伙,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儿,怕的要死,找你不在,干脆就在你门前住了好几天。我撵他也不走,问他也不说,哭着对我道,他好像被怪东西缠上了,一旦离开这就可能没命,只有睡在这里才安全,无论如何都要等你归来。
我一听很奇怪,酒饭过后,就让李麻子把我直接送到了古董店。
果然,离着老远就看见门前台阶上躺着一个人!
武汉的天气虽然不像东北那么寒冷,可现在毕竟是冬天,露天在外的温度还是很低的。
这家伙也真是个奇葩,竟然买了被褥,铺的平平整整,上边又盖着厚厚的羽绒服,就像是在家里一样躺的四平八稳。
台阶下方,还整整齐齐的摆着水桶,牙刷,毛巾以及暂时收纳废物的垃圾桶。
所有物品都排列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就连毛巾都叠的方方正正的。
更加奇怪的是,门旁一角还放着扫帚和拖把,整个店门左右乃至石狮子都被清扫的一尘不染,数层台阶更是擦的青光透亮,他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不但没有半点垃圾,反倒比我在的时候更加整洁干净。
真好像是把这里当成了家,要长久住下去的样子。
这家伙可能听见了我们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探出脑袋向外看了一眼,随即迅速爬起身来,一路小跑着来到我们身前,冲着李麻子深鞠了一躬道:对不起,李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这一下我终于知道麻子为什么不把他撵走,任由他在这住下去了,就是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礼貌了。
别的不说,单就他刚才鞠的那一个躬,就是我所见过最标准,最无可挑剔的——
低着头望向脚尖,双臂紧贴大腿,腰弯成非常标准的九十度,就算拿卡尺来量一下,几乎也丝毫不差!
不见李麻子回答,他就那么一动不动,保持着这种谦恭至极的姿态,简直活脱脱像是一个顺从的奴仆。
李麻子斜眼看了看我,又冲着那人扬了扬下巴,示意道:你看吧,就是这家伙。
面对这样一个人,李麻子怎么可能硬的下去心呢?
你起来吧,不用那么多礼,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我问道。
那人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又很疑惑的望了望李麻子。
你不是来找求助的吗?这就是你要找的张九麟大师。李麻子介绍道。
张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那人一听我就是他要找的张大师,莫名惊喜,随即更为夸张的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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