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家门前摆放着一堆破纸箱,还有半袋子踩瘪的塑料瓶。
我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里边传出一个既苍老而又疲惫的声音。
随即,又是磨蹭着地面的响声。
过了好几分钟,门才开了一条小缝。
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孔:你找谁啊?
请问这是徐染的家吗?我问道。
是啊。老太太点了点头。
哦,大娘,我是他同事,听说他有些不舒服,特来看看他。说着我把礼品递了过去。
老太太看了一眼我拎在手里的礼品,警惕心放松了一些,打开了门,假意埋怨道: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买东西干啥。二子睡着了,我这就去叫他。
不用了,大娘,我进去坐坐就走。我说道。
那老太太一听明显一愣——按照常理来说,人家说睡着了,我不是应该说:‘那就不麻烦了,我改天再来。’这怎么还非要进去坐坐呢?
不过她也只是一愣,随即就赶紧开了门:快里边请吧,你先坐着,我给你倒茶去。
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左脚好像有些不灵便,脚尖不敢踩落实地,两手还得扶着墙。
刚才那一阵拖拉地面的声音也是由此引起的。
不过不灵便归不灵便,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她脸上也没什么痛苦的表情,应该就是崴了脚脖子之类的。
大娘,小心着点哈。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客厅坐了下来。
老太太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可能在想:这人咋这么不懂事儿呢?既然都看出来了,我腿脚不好,还不拦着我说‘大娘不用麻烦了’,还非得要喝这一口茶吗?
其实,我是要趁这时间仔细查看一下这屋里有没有阴气的存在。
从医院走来的路上,我就想过了。
自乌苏里江一事来看,丽娜的心思极为缜密,绝不会做出什么毫无用途的举措。
这把白纸扇看似简单,寄居在里边的阴灵也不太凶恶,可她肯定另有用意!
她如果让人把纸扇直接交到我手里,我自然一眼就能发现问题所在。要是把这东西送到其他的店铺里,其他的店主可能没这份眼力,也察觉不出这纸扇的珍贵之处,根本就不会收。
只有徐二是最合适的人选,既能看出纸扇的珍贵,又分辨不出这东西是不是阴物。
而且从拉雯借用徐二的母亲将他引回家,进而又跟着徐二的车返回这一件事来看。
他们肯定也提前对徐二做足了功课。
比如知道他是个孝子,母亲出了事,肯定会回来。
他又对工作非常认真,一见母亲没事,赶在关门之前也一定会返回去。
那么,这白纸扇有没有可能就藏在徐二家里呢?
趁着徐大娘不注意,我掐指测试了一下,屋内丝毫没有阴气波动,由此可见,白纸扇没在这儿。
徐大娘的脚显然就是今晚扭伤的,这肯定也是丽娜计划中的一环,我决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客厅里四下打量着。
破旧的沙发对面挂着一副徐二自己画的千里江山,靠墙放着一个掉漆的破书柜,上边全都是有关于古画研究之类的书籍。
整间屋子里边,全是二十多年前的老家具,既破败又寒酸。
徐二在淑芳斋当掌柜,每年过手的钱财不下几千万,不算他私下帮人鉴定书画的劳务费,光是工资和奖金就有好几十万,怎么日子过的如此清贫呢?
不大一会儿,徐大娘点着脚把茶杯放在了我面前。
大娘,据我所知,徐染赚的钱可不少啊,可这日子怎么过的这么苦?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我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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