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2月3日,星期一,雪
今天我去了,蝶很惺松的样子斜了脸照镜子,未经妆洗的慵懒诱惑着我的眼神,我伸手理下蝶的头发,蝶没作声,我顺手抚住了蝶的肩,蝶说别。
之后,一切都晚了。
不知何时开了音乐,约翰列侬深情的的声音回旋在耳边,蝶缩紧了身子蜷偎在我的怀里,用手指划弄着我的下巴轻声问:“我们这是爱情吗?”
“是吧?”我用手轻拍蝶的背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们这是爱情吗?”这似乎是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把蝶柔软的身体轻轻挪开时我知道蝶并没有真的睡着,我仍然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她既然不想醒着,又何必假装叫醒她,我们这是爱情吗,我不想知道答案。
雪已经停了,回去时的路很滑,天空灰蒙蒙的压下来,沉闷挤压着我的忍耐力,路面是白花花的一片,我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回头望一眼十一楼蝶的窗户,蝶正站在那儿手贴着玻璃看着我,好象是我正站在那里看着我自己。
蝶现在一定很冷,我能感觉到冰冷无处不在的包围着我的身体,还有深藏的心,随着蝶的手一起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
四周的景象忽然模糊起来,人们离我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远,我使劲张大了嘴想要吸气,努力的抬了头,看着蝶在窗户里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我好象被扔进了一个大火炉里,燥热感从头出来的和没有说出来的,我都能看得到。
那些来寻求心理帮助的人,都奇怪为什么要有把戒尺,坐好后互相打一下手板,其实他们打我的手板就可以了,我打他们纯粹是为了获得心理平衡。
看上去似乎很搞笑,但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我的客户越多,自己就要受越多的伤。
听起来这种能力好像更适合去算命,但其实两者差很多,这也是我今天会在医院躺着的原因之一,如果这种能力可以算命的话,我就会事先知道那个莽撞的女人会拿着一把布剪刺进我的胸口,毫无预兆的就刺了过来,我以为她从包里拿手机出来,结果掏出来的是一把布剪,如果能算出来,我起码会躲一下。
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那女人的力量不够大,刺入的深度不够,或者是她被喷溅到她手上的血给吓傻了,总之,她没有进一步动作,才让我有幸活下来,才有机会来讲这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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