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擤鼻涕,
“哦好那我没事了。”
石久挂了电话,想着还是回家吧,除了自己妈这帮人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严希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头疼。
也不知道是最近休息不好,还是压力太大的原因,反正一大早晨起来就头晕脑胀,鼻子还不太通气儿。
但这人也没当回事,到点照样起床,洗漱出门,开着车上所里打理自己那些还没了的案子。
这不刚进门,小王就过来,说是昨天下午市电视台的节目策划过来了,想请严希去一个法治节目做嘉宾,就案件现场进行点评。
因为严希去年上过一次,人上镜不说反响也不错,这会儿跟节目长期合作的那个大律师临时有事,人家便又叫严希过去。
严希坐在办公桌前,抬手翻了翻台历。
把两个基院的小案子分给小王做之后,估摸了一下近期安排,便给电视台策划去了个电话,答应了做节目的事。
其间接了好几个电话,其中一个是郑行的,说孙宗的那笔钱已经在供应处刷出去了,这个那个没完没了,虽然说的都是正经事,但严希却很明白他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这老家伙无非就是摇着尾巴来报功绩,等着自己传话呢。
严希头疼的厉害,强打着精神跟他在电话里寒暄了一会,挂了电话就拨了孙宗的电话。
外头阴凄凄的,不知道是要下雨还是下雪。
趁打电话的功夫,严希拿着民事案件的资料往小王那屋走。
电话里都是忙音,好半天没人接,门吱呀的一声,老刘刚从外面回来,脑瓜子上还沾一片枯叶,看见严希本来没想说话,可扫了两眼还是忍不住开口,
“小严,你今天气色不太好啊,这小脸儿白的没事别在这盯着了,回家休息休息。”
严希勉强笑笑,刚想跟他说句话,可一张口嘴里却是直泛酸水。
电话接通了,孙宗那头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是在马路牙子还是批发市场,
“喂,严律师。”
严希把材料扔小王桌子上,转身往洗手间去,
“你签合同够快的,这才几天啊,郑行说那钱已经刷出去了。”
“是啊,我这不是在供应处有人又有框架么,一天就把合同签出来了,正好那头钱也准备好了,一大早就用出去了,我从别的工厂借了点货凑数正在郑行他们单位假装送货呢,回头这边忽悠过去了,就可以开发票挂账了。”
镜子里的男人脸色灰白,脸上起了一层红,跟个害羞的病秧子似的。
严希胃里开始翻腾,
“不说了,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孙宗那头似乎没听见,而是重重的叹口气,
“唉,就是发票难找啊,我不是跟郗战强挺熟的么,本来说好的,这老家伙忽然反悔了,他妈的玩我呢”
严希眼底一暗,有点说不出话来,
“什么?”
“啊?”孙宗对着电话大吼了一声,“严律师啊,你大点声,我这好吵的,你说话动静细的跟蚊子似的,我真是听不见啊
严希挂了电话,扶着马桶旁边的管子就是一阵神吐,直到把胃里那点酸水都折腾干净了才算完事。
按下冲水的按键,严希垂眼看了一眼手机。
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孙宗的电话,还在拨石久的电话。
可能是都在通讯记录上的原因。
因为自己昨晚上给石久打了好几个电话,
还脑残的发了一条短信。
石久那头似乎关机了,严希把手机放进裤兜里,挪去洗手台那边漱口。
天气渐冷,连水龙头里冒出的水都冰手,严希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