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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出来告,自己扇自己嘴巴这不是神经病么。

    石久这边正鼓捣的来劲,结果去青海的调令忽然就下来了,不过跟之前得的消息不同,这次是年后走。

    石久还没来得及找市长说,市长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老家伙的脸异于平常的难看,别的没多说,只告诉石久必须去青海,不能再本地呆着,市长以后怕是不能给他铺路了。

    在看守所带了一个段日子,严希给造的没样儿,穿着一身村气的囚服,外面是一件土黄色的马褂。

    进来的前两天都在发烧。

    之前光着身体在公安局的厕所里从凌晨站到中午,就是审了冻,冻了审,到最后全身的皮肤又麻又红,怎么进的看守所严希都没太有印象。烧的稀里糊涂的,就记得睡的正迷糊给一个挺大岁数的女人晃醒了,搂着自己给喂了一勺安痛定,还拧了个湿毛巾,自己好像还喊了她两声妈,等后来好过来的时候才知道那是看守所的王姐。

    痊愈后严希被窝还没睡热乎就被从单间换了到了大仓,给钱都不好使,就是不给严希单间。

    本市看守所无比落后,监仓还是七八个人睡一个大通铺,电视是有,就俩台,一个山东卫视一个本市频道,电视旁边有一个蹲坑,砌一米高的瓷砖隔断,蹲个人正好能露个脑袋。

    因为蹲坑定期往出反味儿,而且里面的人都是呆了将近一年的,就严希一个刚进来,自然只能分到挨着厕所的床位。

    里面似乎有人认识严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边聊边往严希这边看,结果就是严希在换仓的第一天晚上挨了打,好在也不太严重,就是睡到半夜被蒙上被子办了一顿,很多双脚在身上踩,一边打一边骂狗律师。

    黑夜浓重,三仓里满是沉闷的殴打和低声的咒骂,这声响又低又沉,传进走廊,像地狱里是的痛吟,也像是佛堂内的梵音。

    打完后严希躺了好半天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周围都没动静了,严希的鼻子有点出血,抬手一抹,嘴唇上满是淡淡腥味。

    今年五月份严希给一个精神有点问题的男人缠过,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了,整天在写字楼门口蹲着,所里那么多律师不堵专门堵严希,非让严希帮他打官司,大概是他遭人陷害,屈打成招,白白受了十年大牢的荼毒,出来的后老婆早跑了,没家没工作的,觉得万分憋屈,就想让严希帮他申冤平反。

    这一年严希在本市风头正胜,有钱的案子还得挑着接,这种没油水又得罪人的案子更是不放在眼里。当时严希开的车还是奥迪,那人就扒着后视镜苦苦哀求,严希光顾着跟蒋云清打电话,把人往旁边一甩,便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千帆过尽,只剩下冷眼所指,现在这个人换成自己,严希才深觉生不如死。

    严希没有家人,公安局就把被捕的消息通知给律师所。

    老刘以辩护律师的身份来看过严希,跟严希说了外面的情况,还说所里特意为此开了个会,肯定会给严希找本市最好的律师,让他别太担心。

    严希坐了半天也没出声,后来张嘴就只问石久有没有找过他。

    老刘摇摇头,一脸茫然,很纳闷严希在这节骨眼上居然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看了老刘的反映严希也没说什么,跟他说不用找别的律师,老刘来就行。

    这市里哪还有什么最好的律师,最好的律师就是严希自己,与其让个不熟的律师在法庭上胳膊肘朝外拐,还不如自己借老刘这个自由身来捞自己。

    严希跟老刘分析了很多次案件,从哪里切入下手,怎么辩护,对方明摆着是来肉中挑刺,眼中寻沙,也就是仗着自己没后台,自己虽然没后台,可打一个案子要跑的地方多了,自己当初用钱撬开了各位公仆的嘴,现在谁他妈也别想隔岸观火,都给老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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