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停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几乎都是从全国各地来此的商船。那些搬运工背着厚重的货品,步入沉淀的走上船,在炎日的太阳烘烤下,一身大汗淋漓让人心里是一阵不明言喻。然而最让人震惊的是那些瘦小,看起来未满十八混其在劳工中的童工。他们原本就不高大的肩背上背着几乎是成年人重量的货品,比那些劳工还要吃力的背上货船。
宿瑶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抬头朝着四周的方向望去。发现那些劳工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他们中午领取到的食物几乎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根本填不饱独自的清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对每个地方的官员下过意旨。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不能参加劳事。如果情况比较紧急的,或者困难的家庭,可以向当地官府申请救助费,起码可以领到能温饱半月的救济金。这些钱她已经让户部尚书发配到各州各地的官员手中,也足够让每个地方上万的贫民能得到救助。
“这都是夏太守干的好事。”
墨远突然的一句话,让宿瑶一愣。
“这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他瞒着皇上不仅仅让当地的孩子当起劳工,暴力扣税,不顾百姓的死活。还口口声声对我们说,这都是国家定的法,我们住在盛海国,就必须服法,不然立马滚出这个国家。”墨远语气充满了深深谴责,无论是对那位胡作非为的夏太守,还是当今被蒙在鼓里的庸愚的女皇。
墨远的话,很多情况下都让宿瑶大为吃惊愕然。她忙绿的这三年,居然没有想到让各地方的官员上报用官饷的途径和说明。防不胜防,家贼却难防。她偏偏忘记这些贪官的存在,真是可笑,宿瑶想。
“他妈的,你要死了是不是!”
突然一个冲骂声传到宿瑶两人的耳里,她慢慢转过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艘货船下,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少年,把一个作为货品的花瓶不小心打碎。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不说,无论少年怎样道歉求饶,却招来眼上那个身材高壮的家丁一顿鞭子的毒打。眼看那个孩子就要被活生生打死,可四周的人却低头不敢出声。
“岂有此理!”墨远看不过去地马上大步走了上去。
当那个凶悍的家丁又要一遍狠狠打在孩子的身上时,“住手!”面前突然一个叫声,让那个家丁举起鞭子的手一顿。众人纷纷回头,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俊逸男子正从前方,一脸愤怒然然的快步走上来,停在他们两人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哭得凄惨,全身是伤的少年,立时眼里充满深深的谴责抬起头怒瞪眼前这个家丁,“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毒打他!”
“你谁啊,要你管老子的事。”看到是一个文弱的读书生,这个家丁双手环胸,一副嗤之以鼻的看着墨远。
“你管我是谁,这是在天子的脚下,你这样无视王法,是不是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了!”
话刚落,面前就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笑者正是那个家丁,他看着墨远,嘲讽道:“你读书读傻了吧,这里是夏太守说的算,皇上管得着吗。”
宿瑶一听之下,心中骤然一冷。
“夏太守?”墨远慢慢扶起地上的少年。再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极为嚣张的家丁,突兀勾唇冷笑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
众人一听,都不由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刚居然在说——夏太守算个什么东西!
“你敢辱骂夏太守?找死!”家丁被此话激怒的马上举起手中的鞭子,朝着墨远的面前甩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抹黑影从众人身后一闪掠过,转眼间出现家丁的面前。一手紧紧抓住那条鞭子,让家丁一时半会动弹不得。
站在他们身后准备要出手的宿瑶,看到比她出手还要快的人,微微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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