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黑眸深邃,让人看不清其中隐藏的复杂情绪,乔舒愣愣与他对视,喉头阵阵发苦,“谢?谢我什么?”
齐庸笑了一笑,“谢你点醒我,也谢你认清现实。”
这话其实有着讽刺的意味,乔舒却无暇顾及,抽痛的胸口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从今以后,她是真的要断了对眼前这个人的念想了。
不论是真的爱情,还是不甘心。
又问了些齐庸的身体状况,乔舒便起身告辞,临走时齐庸让她带走了温言送来的百合花,在她开门离开时,齐庸叫住乔舒,“还有,替我转告温言,对乔晋横的起诉,我们会撤销。”
乔舒猛地转身,“你真的愿意?”
“当然。”齐庸垂下眼,意味不明地低喃道,“那是个实验”
实验的结果是他失败了,所以这个实验,也就没有再做下去的意义了。
乔舒无暇深究他的话,再次确定之后,便迅速离开,边走边和温言打电话。听筒对面的温言早就等在警署,听到她这么说,先是愣了会,才颤声说,“谢谢。”
“谢谢谁?”
温言眼眶发烫,哑声说,“谢谢齐庸。”
她都放弃了,没想到绝处逢生。
透过门缝,还能依稀听见乔舒的声音,齐庸靠在椅背上,疲倦地合上眼。
他是难受的,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牢不可破,他多想这一觉睡过去,再睁开眼,可以回到一年之前。那时候温言还会因为怕他耍阴随叫随到,眉眼中充斥着对他的怨气,可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迷恋的影子。她爱笑,他爱看她笑,那双镶了碎钻似的眼,是他最迷恋她的地方。
他那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开始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从一开始,他要用恶劣来掩饰对她的喜爱呢?为什么没有坦率地表明爱意,而是非要等她开口呢?
那可笑的自尊和骄傲,毁了他们的将来。
房内仍有百合的香气,他昏昏沉沉地睡着,小腹伤口的痛楚沿着脉络传递到胸口,就像是温言的一滴泪,结结实实地砸在他手背上。
至少这次事件过后,他可以释怀,而温言,也会存着一份对他的感激和内疚,永远记住他吧。
齐家撤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警署,乔晋横在电脑前的报告还没敲完,就听到办公室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他冷冷抬眼望去,闯入视线中的,居然是红着眼的温言。
她晚上没睡好,又从一早就开始担心,脸色惨白,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枯萎的花,可眼睛却放着光。乔晋横眉头紧皱,瞪向紧随而来的大洪,大洪浑身一颤,干笑道,“我c我没拦住小嫂子。”
说实话,让温言在楼下干等半个钟头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而后他从温言口中得知齐家撤诉的消息,就跟按耐不住,哪里还能听乔晋横的叮嘱,半推半就地放温言上了楼。
乔晋横还想训斥大洪,温言就冲上前,一下子撞进他怀里。女孩子没顾忌力道,额头磕在他胸口,发出一声沉闷地钝响。他担忧地抚着她的脑门,轻声问她,“疼不疼?”
温言额头红了一片,却是在他怀里摇头,“不疼。”
她不疼,他看着她的眼睛,心却疼得一塌糊涂。
那像是心脏病发的窒息感又来了,就像一开始见面,他以为自己生病了,时间久了才知道,原来那不是病。
或者说,对她产生的病状,他早就病入膏肓了。
“没事了。”两人四目相对,温言笑着对乔晋横说,“没事了,齐家撤诉了。”
乔晋横愣了一愣,很快恢复理智,“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撤诉?”
温言没有自恋到齐庸是为了她才决定息事宁人,便笑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齐阿姨自说自话,齐庸醒了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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