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吴信一行沿着原路返回枥尾城一回到居城,景虎就马不停蹄的召开了军议,由于在春日山城与晴景的争执,吴信的心里十分的憋屈,整个大广间内的气氛也无比的怪异,吴信不说话,众人也都没了言语
直江景纲觉察到氛围不对,干咳了两声道:“景虎殿下,大家都等着呢!”一语点醒了彷如睡梦中的吴信后者也明白这位老臣的用心,当即开口道:“些许小事各位不必挂怀,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平定纷乱,扬北众大部分都还不曾低头,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全军休整三日,而后兵发本庄和林平,不踏平城池决不回军!”
中条藤资刚刚投入吴信帐下,寸功未立,于是起身道:“殿下有意征伐扬北众,某愿为前部先锋为大军开路!”
吴信立刻任命中条藤资为先锋,直江景纲为后军负责粮草的转运,自统帅大军七千浩浩荡荡的杀奔而来,只留下本庄实乃和一千人马驻守枥尾城
吴信举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相比长尾军的士气高涨,本庄城内则是死气沉沉房长动员扬北众全员出兵,可领兵而来的不过只有色部胜长和新发田兄弟,加上一些周围的被迫参战的小豪族,东拼西凑才弄来五千人马
房长不免心生退意,无奈的对众人叹息道:“前些时候我扬北众还有不少军马,不想今非昔比啊”
本庄繁长心有不甘的道:“父亲何须忧伤,我们齐心协力定可打退长尾军!”
色部胜长在一旁笑道:“往日我军力胜过长尾军时,也不是照样被击退了嘛!如果只靠合战,我们恐怕不是长尾军的对手,但是我们却可以邀来一个帮手,只要他肯出兵,不仅可以解围,还可以一举拿下枥尾城!”
房长眼光一闪,道:“胜长兄说的莫不是三条城的骏景?”
色部胜长道:“不错,三条和长尾历来不和,只要我们加以利诱,唇亡齿寒!骏景必会出兵!”
吴信的长尾军于第二日便推进到阿贺野川,在河面上架起十座浮桥,将大军一分为二,分驻两岸
没过几天,就听说三条方面出兵枥尾城的消息,吴信便传令撤军,无奈扬北众全军齐出,房长亲自挂帅前来,急攻阿贺野川的河北大营吴信不得已将大军一分为二,直江景纲率领主力仍在阿贺野川与扬北众对持,自己亲帅众将统领越后白甲一千足轻和柿崎景家的骑兵备队回援枥尾城
骏景是个战术高手,他派人在三条通往枥尾盆地的入口处依山筑寨以为配合,切断吴信的归路
又过数日,吴信军到达,他派出弥太郎率领白甲备队五百人为先锋,他们谨慎的向盆地入口接近,看到防寨时不禁一愣
那寨可以用寒碜来形容就在眼前小河对岸,插着木栅利用天然悬崖做墙,离地约有五丈,上面横着巨木,墙内盖了间木板搭建的小屋,最多只能容纳五十人
“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勇气可嘉,以为靠这座寨就能阻挡我们”弥太郎看着这郑重其事的寨不由得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引发了共鸣,在场的五百多长尾白甲都跟着喧笑了起来,但寨中毫无动静,只有旗杆上的旗子在晚风中翻飞飘动的寂寞声音
弥太郎翻身下马,抽出太刀高叫道:“勇士们,随我杀啊”随着激动地喊杀声五百白甲争先恐后的往前冲去,越过小河,拔起木栅已经是盛夏,河水已经摸过胸部,但是他们还是相对迅速的拔光了木栅,上岸开始拆除寨门
寨中没有任何的动静,仍只有锦旗在风中飞扬长尾军的士兵奋勇向前,欢声雷动地拆下寨门丢进水里开路,到达寨墙,有人爬上岩石,有人四处乱转想找入口,发现唯一的通路就是沿崖而上时,也跟着向上攀爬,只有弥太郎和几十个亲兵没有跟着爬那些士兵嘿呦嘿呦地往上爬,在午后的日光下,像白色的蚂蚁蜿蜒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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