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也是想”“回去。”虞子蓠话还没说完,杜振声就头也不回冷冷说了这句。虞子蓠自知这次做的事闹得厉害了,因此也不再说话,只是跟在杜振声后面走着。杜振声见她一直跟着,猛然回头冷眼看着她道:“我叫你回去。”虞子蓠抬头看着他,只见杜振声满眼忿怒无奈。芳音被他冷冷眼神吓住,只在一旁干看着。“我不回去。”她半晌才答这句话。杜振声气得拂袖转身快走。虞子蓠:“你这些年去哪了?外祖父他们都找你呢。”“哼。”杜振声走得更快。他想起小时候在家时的情景,祖父母因为看不上他的母亲而不许她进门,他从小跟着大伯母生活。大伯母人前对他总是很好,私下却常常打骂。就一个亲生父亲还不成器,把他一个人丢在家不管不顾。这样的祖父巴不得他离开杜家,又怎么会找他?虞子蓠见他不说话,又说道:“害你遭外祖父的骂是我不好,可你也不至于见了我就跑。上回在笼翠观就是这样,咱们好歹是表兄妹,何必像仇人见面一样。”杜振声这时停下来,转身看着表妹说道:“因你自己不小心跌到河里,反害我被罚骂。我在笼翠观好不容易找了谋生的事,你一来又是责问又是挑衅,害我不得不从那里搬出来。现在更好,我因天气冷到茶馆想喝碗热茶,谁知道你忽然大喊一声,我好好一个茶客就成了贼。被一群人追到这里,想跳河都跳不得,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知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债,这辈子见了你就倒霉!”杜振声越说越有火,他还没把那串钱都给茶博士的事说出来,要是加上这条就更倒霉了。他说得气愤,虞子蓠听了却扑哧笑出声来。“你还笑?”杜振声气得拂袖就走,两竖鼻血都硬了。
子蓠原来不知道他们间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听杜振声一讲,她确实觉得自己对他不住。芳音一边听了,也觉得太巧,难道表少爷真是上辈子欠了小姐的债?虞子蓠笑过之后,上前对杜振声说道:“都是表妹不对,这里给表哥赔礼了。”说着朝杜振声深深一揖。杜振声却不停下受礼,仍旧气哄哄朝前走。虞子蓠也不管他真气假气,今日是打定主意弄清楚他的事。杜振声被她跟不过,终于无奈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虞子蓠笑着:“我们是亲戚,你来了京城都没去见过我爹娘。我看你也不会自己去,我得弄清楚你住在哪,回去告诉我娘才找得到你。”“亲戚?哼,咱们早不是什么亲戚了,我现在姓徐不姓杜,跟杜家再也没什么瓜葛了!”虞子蓠大惊:“你什么时候改了姓?为什么不姓杜了?”杜振声不答,往宣武门走去。
虞子蓠却容不得心里有疑惑,紧跟着他说道:“我说你为什么总不跟家里联系,原来是投到别家改名换姓了。”杜振声听了这话很是生气,向虞子蓠大声说道:“我投到哪家门下关你们何事?他们也不见得将我当做杜家一份子,我想姓什么便姓什么,轮不到你说!”虞子蓠也气了:“你这是忘恩负义!你要姓什么自然轮不到我说,我叫我娘来说说。”虞子蓠说着就吩咐芳音:“你现在回家告诉夫人,就说杜振声找到了,让她过来这里。”“这里?”“就这里。我把他堵在这里,你快回去告诉夫人!”杜振声一听要叫杜夫人,当即急起来。“虞子蓠,你欺人太甚!”芳音就要动身,杜振声上去拽住她,虞子蓠又拽住杜振声。芳音抬脚就要回去,杜振声到底斗不过虞子蓠,丧气说道:“你只不要告诉姑母,我都告诉你。”虞子蓠立即应下来,叫芳音不用回去。杜振声见她答应得快,心里不大信得过,又说道:“需要立字据作证。”虞子蓠心思:“这表哥真憨,一张字据做什么用,写了我也不守。”于是答应写字据。杜振声这才放心把自己的住处告诉她。“早先有个举人将他城外的草庐送与我,我闲那里太远不方便。但自己身上又没钱租房,只好暂时住到山东会馆里。”
杜振声说的山东会馆在宣武门外不远,他们很快就到。因年关将到,街道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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