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回姚家这两日,看见姚兰城果然被虞子蓠打得不能着地,一面心里大叫痛快,一面告慰舜英在天之灵。她回来时虞子蓠已经交代,叫她什么时候到虞府来都可以,想什么时候离开姚家便可以什么时候离开,不需顾虑其他的事情。雨燕还没瞧见姚兰城到衙门办公遭人嘲笑钻地无门的样子,因此还想再待一段时间,她要看着这个伪君子被人揭下面具后是什么样子。这时她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连曼亲自找来了,冷冷向她说道:“公子要见你,快跟我过去。”雨燕手持花壶问道:“公子有什么事吗?”连曼道:“我哪里知道,你快跟我过去就是!”雨燕只得跟随连曼过来。
姚兰城越想越气,热血灌上脑门,不等雨燕过来,已经在房里大发雷霆。雨燕在外面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她不知道姚兰城又突发什么神经,连曼也不让她住脚,两人进房来。
姚兰城一看见雨燕进来便一手操起床边连曼坐的椅子奋力朝雨燕砸去,幸而他是卧着不方便,那椅子只轻微打到雨燕腿上,但雨燕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懵。姚兰城指着雨燕大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是谁教唆你来害我的,我姚兰城有什么对不住你们主仆,你们到姚家来吃穿用度哪一样缺了你们的?你们一个一个这么来寻我的晦气,都巴不得看我笑话呢吧,老子告诉你们!让我难看的,我一个也饶不过!”姚兰城骂得满脸通红,又向连曼大声道,“你找两个执家法的来,给我打她三十大板!”连曼被他这般恶狼样吓到,唯唯诺诺答应着就出去了。雨燕听他刚才的话里说“你们主仆”,这分明指的是她和舜英,若是只骂她一个也就算了,舜英过世还不到十天,他竟也拿来骂,可见无良心至极。姚兰城忿怒,雨燕也是气得冒火,只两眼恨恨地盯着姚兰城,并不分辩也不下跪求饶。姚兰城见她直挺挺立在那里不争辩,更加确定就是她找人来让自己出丑,但又料想她一个奴才没有这种谋略胆子,背后必有操纵者,因而又恶狠狠问道:“你跟什么人合谋害我,老老实实说出来!”雨燕听他刚才把新逝的舜英也骂上,这会已经是两耳冒烟,又想起姚兰城素日那些虚伪的行径,心中好似有人壮胆,大胆指斥姚兰城道:“姑爷!你这说的是人该说的话么?小姐哪里对不住你,她才走不到十天,你竟狠心连她一起骂!”姚兰城见她顶嘴,气得不顾背疼就要坐起来,“你,你你,好啊,当下人顶起主子来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奴才,你跟你那主子都是一种货色,故作清高!你今天要不招出合谋,老子打死你!”雨燕已经顶了一句,也不再害怕,又回道:“事是我自己做的,没有什么合谋。我就是看不上姑爷这般虚伪做作,人前一副彬彬君子形象,人后却是禽兽不如!小姐不是病死的,是给你害死的!”姚兰城听她说自己虚伪做作,差点没把他气晕过去,他最怕别人说他虚伪做作,这正中他的要害。
连曼已带了两个家丁并家法过来,姚兰城指着雨燕气得几乎说不出话,“好啊,好啊,你厉害,你们两个!给我往死里打!要是还有一口活气,你们就跟她一起去死!”两个家丁不知出了什么事,但见姚兰城这般生气的样子,不敢丝毫怠慢,当即按下雨燕就开打。雨燕趴在地上,咬着嘴唇,忿恨地瞪着姚兰城。连曼从没见过姚兰城这一面,当时吓傻在那里,平日里那些厉害的嘴皮一点也用不上了。姚兰城嫌家丁下手轻了,喝道:“你们这么护着她做什么?难道跟她是一伙的吗!”家丁不知雨燕犯了甚么错,姚兰城对她这么厉害,但他们心里清楚,要是被姚兰城划入雨燕“那伙”,肯定是没好果子吃,因此只能对不住雨燕,痛下打手了。雨燕起初要强忍着不叫,至十几棍时,屁股已疼得麻辣,再后来加重分量,肉好似已经打烂一般,雨燕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来。姚兰城听见棍子落下的结实声和雨燕歇斯底里的喊声,心里别提有多快活,心想,我在耗子城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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