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热闹的时候。
虞子蓠是个女子,自然没有人来拉他去跳,倒是有人去拉司马沉璧,但司马沉璧头疼不已,不能应承,便自己在座位那坐着,只求酒劲快些过去,否则一会宴会散了还不知怎么回帐篷去。虞子蓠眼看大家都去围着篝火唱跳,只剩她跟司马沉璧两个还在席上。虞子蓠思想再三,终究是记得沉璧在画舫上在钦天监中监考的样子多,丝毫没有关于他跟自己解除婚约之事的记忆。虞子蓠心想,“他见了我总是以礼相待,即使是在饭店中我故意不接他递的刀子,他脸上也没有丝毫愠怒之色,这不是能装出来的。不知这婚约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终究是不大相信他会无缘无故自己提出来。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必是他的父母看上了那王家姑娘,才会解除婚约。他看来是像个孝子,就遵了父母之命。唉,我虽早想通这些,但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太高傲而总怨怒于他。是我们无缘,恨天恨地恨他恨我都没用。”虞子蓠这么想着,心不觉隐隐疼痛起来。
她见四下无人,便走到沉璧案前。沉璧伏在案上,似已在说醉话。“公子。”虞子蓠叫了他一声,沉璧没答,但他嘴里好像是在说话。“公子。”虞子蓠又叫了一声。没听见沉璧明确回答,但他嘴里是在讲话。“格格,他像是醉了。”阿茹娜边说边俯下身去听他讲甚么。阿茹娜起身,脸色有些奇怪地看着虞子蓠,虞子蓠奇道:“他说甚么啦?”阿茹娜结结巴巴,小声地:“像是,像是在叫格格您。”虞子蓠不信,连忙俯身去听,果然听见沉璧不停唠叨着“虞姑娘,虞姑娘”。虞子蓠羞得满脸通红,一下不知所措。还是阿茹娜机警,知道若是让别人听见这些醉话对虞子蓠不好,便自荐去给他找碗醒酒汤来,虞子蓠点点头,阿茹娜便去了。其其格比较稳重,只伴在虞子蓠身边,一句话也不问。虞子蓠实在没想到这人喝醉了酒竟是在叫自己,幸好是没人来搭理他,否则这要是传出去,可比退婚更让她难堪。她又不禁想,自己虽与他定亲,但两人谋面不多,他怎么,怎么能在喝醉的时候叫自己的名字,要是让别人听到,岂不是要猜想自己与他私下有甚么交情。想到这里,虞子蓠不禁低下头去。
刚才沉璧正是想着虞子蓠跟婚约的事情才喝的闷酒,谁知才喝了几杯就醉了,一醉下去,还是想着刚才想的事情,便把日思夜想的“虞姑娘”叫了出来。虞子蓠不敢离他太近亦没有离他太远,用心正好可以听见他的醉话。只听他只知道叫“虞姑娘”,却更没一句别的,虞子蓠有些失望,但是心想自己也没跟他说过甚么话,他自然说不出甚么别的来。没等阿茹娜找醒酒汤回来,沉璧便不再叫了,虞子蓠放下心来,又回到座位上坐下。
阿茹娜自己寻了醒酒草煮了一碗醒酒药来时,沉璧已稍稍清醒过来,他一抬头,不由自主又往虞子蓠那里看去。虞子蓠正关注着他,见他看过来,忙侧过脸去。她心想,再不能让这人喝酒,他酒量不好一喝就醉,万一下次醉的时候还这么叫自己让别人听到,自己岂不是给他害了两次。虞子蓠从阿茹娜手上接过醒酒药,径直向沉璧走来,沉璧怕在她面前失礼,强掩醉态。虞子蓠将醒酒药放到他案上,淡淡说道:“司马大人,这是醒酒汤。”沉璧见她早知自己喝醉,不禁脸上又是一红,但前番醉酒之红将这羞愧之红掩得丝毫不见。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要向虞子蓠作揖谢过,但头才一低,就欲摔下。虞子蓠反应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沉璧无意识另一只手已扶住虞子蓠的手臂,虞子蓠好不尴尬。待沉璧反应过来,连忙放开,差点向后倒去。正在此时,虞子蓠似听到“哼”的一声冷笑,她回过头去,看见她姐夫胤祯正站在十几步外冷眼旁观。虞子蓠不知他这冷笑是甚么意思,但只要想到在树林里他说和自己虽是亲戚却隔着十万八千里远时,不满之情油然而生。她完全不管姐夫怎么看,仍对沉璧说道:“司马大人看来酒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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