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白,罗妍悦趴在赫连禹的怀中睡得香甜,这一夜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赫连禹抚着她光洁的背部,在她额头上浅浅地留下一吻,拥着她熟睡过去。
罗妍悦是被鼻尖的香气引得醒过来的,正好看见赫连禹将放着吃食的托盘端在手里,看到她醒了,笑了一下,
“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去喊左丘珏去了。”
罗妍悦白了他一眼,她睡这么久还不是拜他所赐!真是的!
“我饿了!”
看着他,想要撑着坐起来,可是手上却使不出力气,只能又倒在床上,瞪了赫连禹一眼,
“快点扶我起来!”
赫连禹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将罗妍悦扶靠在他的胸膛上,罗妍悦这才发现她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连忙将被子向上拉了一些,
“我没穿衣服!”
“没事,就我一个人看得到,不用担心。”
赫连禹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罗妍悦白了他一眼,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接过赫连禹递过来的托盘,还是赶紧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酒足饭饱后,罗妍悦将赫连禹赶了出去,喊了清荷进来帮她穿衣服。
罗妍悦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衣服遮不去的印记,气得牙痒痒,清荷在一旁看着,
“姑娘,要不清荷给你弄点粉扑一下,可以遮一点。”
罗妍悦越看越觉得脖子上的印记碍事,心里对赫连禹的怨念就更深了,昨晚怎么就这么惨烈呢!
懊恼地又看了一眼脖子,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
说完就向外走,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罗妍悦躲在树荫下乘凉,一把摇椅好不惬意,赫连禹说了要去看景儿,罗妍悦本来也想去的,可是身子又犯懒,索性赫连禹给她找了这么个阴凉的地方,就躺在这里再懒得挪动步伐了。
迷迷糊糊间有个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眼前一暗,罗妍悦睁大眼睛发现是风轻舞,笑了,从躺椅上坐起来,拉着风轻舞在她旁边坐下,
脑袋搭在风轻舞的肩膀上,眯着眼睛,清荷端着茶过来递给风轻舞,风轻舞接下,将清荷挥退,罗妍悦见此,
“母妃,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的?”
风轻舞叹了口气,
“母妃是来问问你义父的事情的,今天汀语说漏了嘴,再问她就什么都不肯说了,所以就来问你了。”
“你义父还好吗?”
罗妍悦想起离君俍信中所说的话,也是叹了一口气,
“娘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跟父王在一起呢?”
“或者说为什么没有接受义父呢?”
是了,看风轻舞的表现和之前信中所说的,罗妍悦也不难猜到这些,
“喜欢就在一起了,当年说到底还是我负了你义父,那时候我和他有婚约在先,可是后来遇见了你父王,我和你父王一见倾心,就私定了终身,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在我和你义父大婚之日,我才发现我怀了你大哥,你父王那时正好在外打仗,我跟你义父坦了白,你义父后来就与我退了婚,再后来人就不见了,这么多年就没有再回来过,如今我女儿也是他救的,对他既愧疚又感激,很想再见见他,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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