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迪替傅牧掖好被子,还替他把皮鞋给脱了,才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房间。
在衣柜里找出所有过冬用的毛衣和棉袄,拼着盖着,蜷在床上,凑合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院子里安安静静的。她疑心他是不是半夜离开了,要不怎么一觉睡到天亮,一点动静也没有?
没想到推开正房的门一看,惨了,被子全掉到地上去了!
傅牧没醒,身上除了单薄的衬衫西裤,什么遮盖的都没有,他把头埋在一旁脱下来的大衣里,冷的瑟瑟发抖。
老房子没有暖气,夏晓迪皮实耐得住,每晚睡得挺香。可身娇肉贵的傅牧不一样。出了办公室就是轿车,处处离不了暖气,身上一件名贵的大衣,拼的是风度不是厚度。
她颤抖着手掀开那件驼色大衣瞧他的脸。双目紧闭,额头濡湿,呼吸微弱,脸上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她尝试着叫他,“傅总?”
全无反应。
她一下慌了:失去意识了?
强行镇定了下来,立刻拨打110。但对方的回答,令她更加镇定的,重新拨打120。
离四合院最近的第二人民医院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派了救护车来,把她和昏迷中的老板一同运走。
急救大叔看看烧到人事不省的傅牧,再看了看一脸焦灼的夏晓迪,摇头:“就算老公喝醉了酒,你要罚他,也得有个度吧?穿这么点衣裳你冻他一夜,想冻冰棍哪?前一阵才听说有个90后卡通片看多了,拿平底锅把老公拍成植物人。怎么,你就没一点感触?”
她低低地辩解:“他不是我老公”
“不是人家老婆,你就更不应该这样!商品弄坏了还得照价赔偿呢,他要是有个万一,你还不得负责到底,照顾人家一辈子?”
把情况说的这么严重,听的夏晓迪是心惊胆战,自责不已。低头看看傅牧,紧闭着双眼,嘴唇都失了血色,也的确是病的很严重的样子。
她心疼的握紧了他的手,久久不放。
到了医院又被女医生吓得不轻,“怎么这么晚才送来?早干什么去啦?”
她眼圈都急红了,“他没救了?”
听说了情况的女医生拿眼皮夹了她一下:“这时候知道怕了?别搂着,我要检查病人的情况!”
夏晓迪赶紧松手,站到一边,让医生检查病情。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高烧,三十九点八度。”
躺在病床上被人翻来覆去这么一折腾,傅牧总算有了点意识,可一睁眼,就看到这么多女人围着自己,忍不住眉头一皱:“走开!”
夏晓迪这才想起来别的女人他碰不得,赶紧扑过来拨开医生护士们的手,连连道歉,“对不起,你们不能碰他。”
傅牧在混乱中感觉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他条件反射的挣脱,那人却越握越紧,他心烦,正准备骂人,可努力掀起眼皮才看清,那人竟是夏晓迪!
一抹艰难的笑意挂在唇角,他疑心自己是酒还没醒,否则怎会梦见这等美事!
女医生是看不下去了,“你摸得,别的女人摸不得,是这个意思吗?”
夏晓迪双手紧握着傅牧凉凉的大手,大眼汪汪的看着女医生,不晓得该如何解释。
护士们纷纷捂嘴笑了,女医生也算是开了眼界,啧啧两声,把酒精和棉球递给夏晓迪,懒得多说:“替他擦擦,水没了按一下铃,有情况来我办公室找我。”
出门前还留下一句,“下次别这么折腾他了啊,真是的,拿生命玩矫情。”
第二人民医院虽是离四合院最近的一间医院,但只是二级甲等,硬件环境设施有点简陋,一间病房里挤着四张床,密封的房间里开着暖气,空气不流畅,卫生间还不时传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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