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凌空反应过来,夏晓迪已经伸手抓住了岩石的凸起部分,轻松上了三米。
她真是一点也不像个淑女,仿佛是身轻如燕的小猴子,动作大胆豪迈,身手敏捷灵活。
凌空立刻跟上。踏着岩壁的支点,身体迅速上提,步步紧逼。他玩攀岩有些年头了,赤足攀岩也不是头一回,只是没想到今次居然有个女人能与他一同达到顶峰,耗时仅二十八秒。
两人一同攀到山顶,凌空终于拿正眼看了她。她正在弯腰拍裙子,发现膝盖上有些擦伤,她直接忽视,像男孩子一样。方才攀爬时她也是这样不拘小节,穿着短裙,动作依旧不见收敛,毫无形象可言。这荒山野岭c四下无人的,他让她来她就来,让她爬她就爬,对人一点戒心也无。凌空不禁问:“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夏晓迪有片刻呆怔:“应该,是吧?”
两人一道下山,凌空一言不发,夏晓迪舌灿莲花。
她果真如业界所形容的那样,诚挚,坦白,想法独特。谈话间,她一直避免提及“收购”这类敏感的字眼,十分照顾对方的感受,态度友好。整个合作计划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让人心动。
但凌空却婉拒:“下次再说吧。”
夏晓迪有些纳闷,既然是你请我来的,为什么处处刁难,闭口不提合作的事?
她决定好好调查一下凌空这个人,再重新想个对策,顺天电器,必须拿下。
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公公和姐姐都上楼休息了,她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却被房里一大两小三个人吓了一跳。
傅牧穿着家居服,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傅梦楠,洋娃娃一样的婴孩美梦正酣;儿子傅梦晓则坐在傅牧的身侧,父子俩一副促膝长谈的姿态,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床上摊摆着一大堆文件,上头,全是涂鸦。
夏晓迪拿起来一看,好家伙,都是顺天的收购资料和调查文件!她生了气:“壕哥,妈妈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在文件上乱涂乱画?”
傅梦晓六岁了,现在的孩子到这个年龄该懂的都懂,更何况他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记不住大人的话?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傅董事长说,it’sallrubbish!”
小正太大眼汪汪,奶声奶气的嗓音居然吐出这类不堪入耳的字眼,她这个做妈的赶紧扑过去,不知道该捂住儿子的嘴,还是堵住他的耳朵,阻止儿子继续被老流氓荼毒:“傅牧!你怎么回事!教儿子说这种话?”
傅牧不以为然:“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用这些能打动的了顺天,才怪!”
夏晓迪铩羽而归,听了这话更是挫败,手一松,儿子便挣脱开来,抱着妈妈打小报告:“爸爸今晚是和一位漂亮阿姨吃晚餐的!他还问我,如果有一天,妈妈旧了,要不要换个新妈妈?”
傅牧脸色一变,一把拽过小叛徒,试图以武力胁迫他闭嘴。可傅梦晓却无所畏惧的看着妈妈,夏晓迪笑眯眯问道:“那我们壕哥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说,我不要新妈妈。因为妈妈只有一个,谁也不能抢走她!”
傅梦晓说完,夫妻俩都颇受感动,小家伙却补充一句:“不过可以换个新爸爸,这个爸爸太旧了。”
夏晓迪乐不可支,嘲笑傅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傅牧佯装生气,拿起文件往夏晓迪身上一扔:“就是你整天嫌我老,儿子都跟你学坏了!”
文件擦着夏晓迪的胳膊掉落到地上,分明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却直叫唤,满脸委屈地倒进床里,向儿子求救:“好痛喔,壕哥,呜呜,你爸爸他打我”
没想到儿子当了真,从被子里“噌“的一下跳出来,抓起床上的两份文件,劈头盖脸就往傅牧身上招呼。小家伙人小力气大,频频使出佛山无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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