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声“请进”,便推门进去。
寝室里拉着窗帘,大白天依然显得昏暗。关北海循着声音的来处,终于看见周清尧蜷缩在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一条虫。
寝室里其他人都不在。关北海走过去俯下身,周清尧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困倦道:“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怎么还不起床?”关北海笑着去刮了下他的鼻子,触到皮肤却是火辣辣的烫。
“你怎么了?”关北海连忙去探他的额头,发现滚烫如火:“生病发烧?”
周清尧含糊地“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不舒服,开始是以为学校暖气故障,被冷的。但如今已经五月,温度适常,但还是身体莫名不舒服,终于熬不住病倒了。这次发烧之时,肩胛骨枫叶那片更像是火烧起来一般痛。
关北海试着温度很高,连忙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周清尧嗓子也火辣辣的痛,浑身散架了似的,根本起不来,头脑昏昏沉沉地。
关北海一边连着被子一块儿抱起他,把他裹着整条搂起来,沉甸甸的,但是关北海勉强还是能搂得动。
关北海把他抱下楼,周清尧虽然偏瘦,但这样连被子带人还是很吃力。关北海把他打横扛在了肩膀上,在不少路人诧异的眼中,一路扛到校外打出租车。
出租车上,周清尧昏沉地倚靠着关北海的肩膀,感官意识都模糊了,只感到一股温暖环绕自己。
关北海继续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抱着裹着的大棉被,进了医院的大门。
周清尧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烧到四十度的体温总算慢慢降了下来。
模糊中他听见医生在给旁边一个人交代:“病情严重,需要住院治疗。”
什么病情?周清尧吃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做不到,耳中嗡鸣不已。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不知多久,他睁开了眼睛。
他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偏头向床边看去,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粥汤。他想坐起来,浑身却软得没有力气。
听得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推开,关北海提着饭盒走进来,看见他睁眼,露出欢喜的表情:“醒了?”
周清尧道:“你送我来的?谢谢你。我睡了多久?”
“两天。”关北海一边在床头柜旁坐下,把盒饭放好。“感觉怎样?”
“已经清醒了。”虽然周清尧头还有点昏:“我怎么了?”
“发烧,是你那个纹身引发的。”
“怎么会?”周清尧吓了一大跳,肩上如今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在你高烧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你体内的抗体疯狂地攻击者你枫叶纹身的皮下组织,把它们当成了外来入侵物。引起了发烧。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又奇怪地停止了。”
周清尧想怪不得那时候纹身疼得很厉害:“为什么会这样?”
“医生无法解释,他们甚至无法解释你的纹身到底是怎么来的,他们说完全不像刺青,简直就像是天生长的。但我记得你去南疆古墓前并没有这个。”
“对啊。”周清尧思索,是在南疆古墓里摸到那石头后才长出来的,太不科学了。
周清尧思考无果,看着关北海打开盒饭取出吃食,香喷喷的味道勾起了他的馋虫。周清尧露出期待感激的表情。
关北海微笑道:“饿了吧”打开盒饭的手却忽然拿开,转而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白粥:“吃这个。”
周清尧眼馋地看着盒饭里的土豆牛肉和小鸡蘑菇,扁嘴道:“我不想喝白粥。”
“乖。”关北海道:“你体虚,其他的还消化不了。”
周清尧听那声宠溺的“乖”给震出一声鸡皮疙瘩,本来心里还想再争取几句,都给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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