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自诩很了解我吗?”
“不敢。”
“那最好,我也觉得我们并不是很熟。”
顾闻笙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的神情,良久后才轻声说道:“你可真是变了。”
“人都会变,”何声明目张胆地打量着他,忽然嘴角微微上挑,“你还不是也一样?”
“我只是变得比从前坚强,不会再需要别人的保护,也更不会被别人利用。”
何声笑得风轻云淡。
“希望你也如此,”顾闻笙深吸口气,然后起身绕到了监控摄像头的旁边,忽然一改之前的称呼,说道,“阿声,或许从前在警校的事你并不记在心里,但实际上,,”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何声不悦地打断了他,继而别开眼去。
“你觉得那是你的耻辱吗?”
“不,”何声的眼底闪过一抹愧疚,“只是我现在和那些都已经沒关系了,不提也罢。”
‘哔’,,
仪器在发出简短的一声之后,是慢慢停止运转的疲软嗡鸣。
“现在外边已经听不到这里边的说话了,”顾闻笙另有所指地看向何声,“我们是不是应该聊点儿真心话?”
何声面色凝重,仍旧谨慎地瞥了眼一旁的巨大镜面,坚持淡漠滴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他的话我想我会等到我的律,,”
,,‘啪’!
训问室忽然陷入一片黑暗,连最后一盏灯都关掉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么谨慎,”随着轻缓的步伐,声音由远及近,直到何声感觉到身边有椅子的拖动,顾闻笙的叹息在耳边平行的位置响起,“现在已经沒有人能知道咱们在谈什么了,跟我说说真心话吧,阿声,我知道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艰难,那绝不是金钱就能简单弥补的。”
何声沉默地喘息着,强烈的不安充斥着他的内心,像是要把所有的表象都挤爆。
“你已经对那个男人有感觉了,是吗?”顾闻笙轻描淡写地问道。
“不,”何声下意识地否认,声线干涩又压抑,“不只是有感觉,我爱他。”
顾闻笙不信地轻笑:“即便现在是这样,你也还是不放心吗?”
“我必须,只相信自己。”
“你可真是倔强,”顾闻笙像是适应了黑暗,准确无误地覆住何声正不停颤抖的手背,“但是这里是警局,你本不应该害怕这里的,别让黑暗蒙蔽了你的眼睛。”
那温热的掌心沒有任何的湿黏,是和乔榷宸完全不同的触感。但局促不安的情绪还是如同被温水浸透的绸带,一点点卷裹着何声的内心。
黑暗中仍是久久的沉默,直到顾闻笙再一次轻轻叹气。
“阿声,”他稍微用力地握住了何声的手,“这次的事我相信你毫不知情,可是我必须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什么答复?”
“你的立场,还有你的态度。”
短促的一声深吸气在黑暗中尤为明显,但很快的,何声并未犹豫地回道,,
“我是警察。”
“很好。”
顾闻笙满意地露出笑容,却又很快消匿在黑暗之中。
“那我现在以你的上级联络人的身份要求你,复职。”
“什么?”何声瞬间瞪大双眼!
※
在与训问室只有一扇镜面之隔的监察室里,此时也是一片昏暗,而且更为特别的是:那块巨大的镜面前竟然拉着关闭的百叶窗。
“这就是你要我看的?”乔榷宸的指尖随意摆弄着百叶窗的底边,又啧啧不屑地说道,“还是你就希望让我胡思乱想,好挑拨我和阿声的关系?”
江程还站在镜子前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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