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聪三年,也是纪念登基后的第二个新年,依然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喜乐中顺利到来。
按着旧例,新皇登基后的第三年周遭国家是要过来朝贺的,以表示自己对长夏王朝的归属与臣服,而一直被陛下深深怨恨加鄙视的管夷也破天荒的进京来了。
纪念只是稍稍跟李泰抱怨了一下,自己并没有那么想着见管夷使团,但若是不见还真的说不过去,毕竟人家大老远来了不是?哎可是这么不为难为难就见他们,朕心里不舒服怎么破?
李泰道长瞬时间就了悟了,拈着胡须沉声道:“贫道懂得,这等小事不值得陛下忧心,就交给贫道处理吧。”
于是李道长叫师门小侄贴了张告示,就说他预感北门大街西侧将会有妖异之兆发生,请大家早点儿出门避难,发生未知情报请联系茅山道士协会京城总坛,愿为您竭诚服务。
李道长属于“顺应天意”的代表,有时候说得话比纪念都管用。对于皇榜和圣旨,人们都是出自对权威的恐惧而遵从,而对于李道长说得话,他们则是从心底愿意相信执行。
于是,所有住在北门大街西侧的人都相信了这一说法,还没过年的就提前走亲戚去了,整条大街基本属于门可罗雀的境地。东侧的人虽然没有被道长预示,但他们也认为三十六计走为保险,结果东边也空了一大半。
李泰道长听到这个结果很是满意,跟陛下汇报了下进度后,内禁卫头头郭觅得到圣旨后去那边放了一下劣质焰火,然后把一拨儿房子炸坏了。
于是人民便陷入了对李道长森森的崇拜之中,还有不少人为了过个好年雕了道长的小像日日叩拜。
李道长再次登上他前阵子扎好的高楼,又是一通胡念过后得出一个结论,是管夷使团冲了咱们朝中贵妃娘娘龙凤胎的祥瑞之气,因而产生了这个不良后果。
于是,不光是京城居民,整个长夏人民都对管夷这个西陲少数民族彻底恼怒了。
你说我们贵妃娘娘生了个龙凤胎容易嘛?长夏建国几百年来,这还是头一遭呢!怎么说也是我们陛下和娘娘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管夷那么偏僻穷困的赔得起吗?
你说你一个乱七八糟的民族,朝个圣还冲了国民的祥瑞之气,是可忍孰不可忍,破坏我们民族和谐尤其不能忍。
就在反外情绪高涨之时,李道长又给了管夷一个台阶下,说只有中元节参加宫廷喜乐会才可以冲掉晦气,所以除夕夜和大年夜的,您就不要去太平行宫搀和了吧。
这次管夷使团代表是太子乌克默,当时一听得李泰指桑骂槐地说自己就觉得事态不好(话说李道长木有指桑骂槐,他就是指槐骂槐啊,太子成语学得不到家),果然现在就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等几天是无所谓的,悲催的是本来供给食物的内务府突然间不给吃的了,说因为你们这个使团不详的缘故,偶们国家居民遭受了好大的损失。虽然给使团良好物资保障是大国应有的职责,但因为我们损失太严重也只能从这里省一笔银子了。
乌克默当然不怕不给吃的,想他管夷虽然国家不是特别大,但统治阶级也是有钱的。可当他大摇大摆出门去下馆子的时候,发现长夏的饮食行业都不欢迎穿管夷衣服的人。出门受挫的管夷太子又无奈地跑回去,麻利地换了个正常服装再次出师买酱牛肉,没想到也被拒绝了。
那老板看上去很迷糊,估计割肉的时候斤两都称不清楚,但是见了乌克默就表示不愿意卖。
“别以为你换身长夏衣服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你这说话里面透露着的是管夷的声调吧,快走快走,我还想着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呢。”
乌克默:,谁说长夏人民很好骗来着?
内务府的老大怕乌克默一伙儿饿死,于是就给送了些玉米面儿和盐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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