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很快就见到了黎庆丰,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徐临很突然的就想起了自己已经过世的奶奶。
同样被疾病纠缠,也一样能感觉到那种被称之为生命的东西从他们身上一点点消失的迹象。
但黎庆丰的情况比他奶奶的更为糟糕。
骨瘦如柴,双眼无神,他躺在那里,像极了只会出现在恐怖电影中的干尸。
房间里不自觉透出点寒意与寂静,以后看到两人进来,躺在床上的黎庆丰才费力的同黎昕伸手,示意他将自己扶起来。
“他就是徐临?”
见黎昕神情中突然透露出来的尴尬,黎庆丰安慰般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说:“眼光挺不错的。”
身姿挺拔,眉目清朗,也难怪黎昕会对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了。
“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你能不能先和许伯出去一下?”
“爸”
“没事的,有事我让他叫你。”
黎昕有些为难的点头,以后他又看了从进门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徐临的一眼,他才和许伯走出那间病房。
“过来一点,让我看看你。”
见黎庆丰同自己招手,徐临忙拉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
“喜欢黎昕吗?”
“喜欢。”
见他神色坦然,黎庆丰只觉得自己对他越发有些满意,沉默了片刻,他才说:“四年前的事怪我,那时候是我拿你以及你的北望威胁他,让他离开你的。”
“我知道。”
“黎昕告诉你的?”
“不是,是他的经纪人。”
“这样啊?”说完黎庆丰在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说:“我想也是,否则以黎昕那种又傻又倔的性格,他是不可能亲口将这种事告诉给你听的。”
又傻又倔四个字形容的再贴切不过,又想着这是他爸爸说出的话,徐临也忍不住浅笑着点头。
“那你原谅他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了以后,徐临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说:“我和他分开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丁书言的死?”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丁书言这个名字对徐临来说都是一种类似禁忌般的存在,他总觉得当初若不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那丁书言说不定就不会死。
这些年,这样的问题总在翻来覆去的纠缠着他,只是此时听到黎庆丰猛然提起,他才发现自己对丁书言的愧疚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强烈。
抬头看了眼始终注视着自己的黎庆丰,徐临点头。
“虽然我不知道当年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些年,你和黎昕不是一直都在赎罪?”
“赎罪?”
“嗯,不停的折磨自己以及彼此,徐临可能是因为我大限将至,很多事都想开了,在我看来,你们这样的行为其实十分的必要。”见徐临抬头看向自己,黎庆丰顿了顿,又说:“或者就算你们觉得很有必要,但这件事已经过去四年,你们也该想开了。”
“可是在我看到黎昕的时候,我还是会不断的想起这件事,我心里还是会有很严重的负罪感。”
见徐临将心事坦诚的告诉自己,又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黎庆丰无声的叹一口气,想他和自己的儿子一样,都是那种重情重义的人。
拥有这样一种性格的人,一方面会对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好到极致,另一方面,他也很容易钻牛角尖。
想到这一点,黎庆丰也像他刚刚对黎昕做的那般轻拍了一下徐临的手背,说:“如果你在意他超过在意你自己,那这点问题就不算问题,关键是你们中间得有人先走出那一步。”
见徐临神情略显茫然的抬头,黎庆丰又说:“这算是你们之间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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