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就是恶魔,没有一点人性的恶魔。或许,她死在他面前,他眉毛也不会抬一下。
那么即使告诉他,自己的耳朵聋了,他也不会住手的。
林海心这一刻觉得好绝望,好难受。
她再次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满不在乎的嘲弄:“又被你识破了,怎么办好,你越是折磨我,我的骨头就越硬,有本事就将我杀了,否则别想我屈服。”
肖圣翼大怒,没想到打了她一顿,她挑衅的本事更大了。
不知死活的女人,真以为他不敢杀了她吗?
“翼少,何必为这种女人生气,我看打她也没有用,这种组织出来的人,最不怕就是严刑拷打。不过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何敏娜突然阴笑着说出这一句。
肖圣翼挑眉:“你有办法撬开她那蚌壳?”
何敏娜恶毒又妩媚的一笑,神秘的说:“我有办法,人都是有弱点的,皮肉之苦,永远比不上心灵的恐惧更让人屈服,交给我吧!明天早上,必定会让你满意。”
肖圣翼不置可否,不过他倒也想瞧瞧,这个何敏娜是不是真可以让那个女人屈服。
女人对付女人,他何必插手。
所以肖圣翼冷眼看着林海心像破布一般被拖下去,有点烦躁,却没有阻止。
林海心被绑住手脚丢进了一间完全封闭的房子里,她被打得厉害,脸上痛得要命,脑袋也眩晕不已。
耳洞深处很痛,流出的血似乎已经凝固了,安静黑暗的房间里细微的声响都该很清楚,她却听得模模糊糊。
心中一片死寂,她眼底浮出了绝望的空洞,却只能凄凉的笑起来。
她知道她一个耳朵已经聋了,已经听不到东西了。
面对这样的状况,她却只能彷徨接受,无助凄凉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润湿了她的脸蛋,一滴滴落在地上。
寂静的房间里没有抽泣声,只有痛苦眼泪滴落地上的轻响。
她靠着墙边,望着黑暗的房间,身体紧紧的缩成一团,不是不怕的,不是不难过的。
可是她发觉,对于那些强大得可以毁灭她的男人,她始终是一个可怜的弱者。无论怎么反抗,也始终不能够获得简单平静的生活。
风离痕可以轻易毁灭她,肖圣翼也一样,作为弱者,即使她从不对他们构成威胁,也没有伤害过他们。
可是他们却可以无缘无故,使尽办法狠心的伤她。
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也想不通为什么总要被这些人残忍的折磨。
她的人生就是一出活生生的悲剧。
林海心浑浑噩噩的想着,她从不是一个怨天尤人的女孩子。
即使命运从不眷顾她,她还是那么努力想要活的好好的。
可是她真的很想质问老天爷,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可以终结。
她快受不了,好痛,她快承受不了这种凄凉和无助,那种努力挣扎,却始终失败的绝望。
林海心睁着几乎睁不开的浮肿眼皮,望着屋顶无声的流泪。
活得太苦了,她很难受,很难受!
不知坐了多久,门突然打开了,透出一些光线刺得她眼睛都作痛。
她努力的睁大浮肿的眼睛,想看看是谁。
是何敏娜吗?她说有办法让自己开口,不知这个女人又出了什么诡计,她不禁警惕起来。
可是进来的却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他手中提着一个大铁桶,不知装着什么东西,那里面好像透出诡异的兹兹声响。
饶是林海心这么镇定的人,都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她死死的盯着那个大铁桶,恐惧从胸口猛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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