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手里,“这是我攒的,你先拿去给你娘,我还会继续攒的!”
看到槐花泪流满面的模样他心都碎了,他想槐花家太可怜了,槐花爹走的早,槐花大嫂又是个病的,二哥身子骨也不好,他要是和槐花成亲了一定要好好帮槐花大哥种地。
“茂青哥我娘要把我嫁到比蒲城还远的地方去了,那人脱媒婆说会给咱家八两银子,我明天就走!”
他感觉自己的耳边出现了轰鸣声,痴呆的问了句,“槐花,你说啥?”
听槐花又重复了遍,他只觉得浑身犯冷,就像是冬天掉进了冰窖,从头到脚都是冷的,回神时,槐花已经走了,铜板被还回来了,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以及槐花的。
“茂青哥”
远远的,槐花回头冲着他哭,“你要对嫂子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从记忆中回神,身边的人貌似又一抖一抖的了,他想他们都是可怜人才被人这么凑成了一对,转身抱住那个比他小五岁的姑娘,黑夜里,两具身子紧紧相依。
他想,怀里的这个小姑娘也是有自己喜欢的人的吧,虽然她不说话,只知道埋头干活。
渐渐,他像村里的其他夫妻间那样称呼她为“媳妇”就像这是全天下最甜蜜的称呼一样。
他娘似乎摸清了王静怡的性子,对她不只是冷眼冷眼谩骂不断,还会拿棍子打她,看着她低头承受一切,他怒其不争,怎么就不知道躲一躲呢?他没上前帮忙,如果她自己都不在意,他一个外人能怎么帮她都是没用的,更何况他要是帮了他娘就越是反弹,对她越不好,既然不能护她一世何必给她一时的错觉?
那晚,可能是白天被赵氏打得厉害了,她睡着时竟低哼一个名字,他知道不是叫他,因为他在她嘴里只是一句‘你!’
可能她真的是梦着什么了,竟然把手伸进了自己里衣摩挲,他不知道她刚才是在梦魇还是清醒着的,对于十九岁的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圆房,他拉住那双在他身上乱动的小手,“媳妇,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黑夜里,他听到她梦泯灭的绝望以及内心深处的坚定“生活已经如此糟糕了,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了,不是吗?”
是啊!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因为这句,他迅速反被动为主动,和她的小媳妇融为一体
尽管他已经很克制了,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是本能
但他对她还是不问不顾,他有些想知道她的底线在哪儿,他娘的性格他是知道的,你越是忍她让她,她就越是得寸进尺。
当徐金凤顶着鸡窝头回来的时候他正在院里编栅栏,不自觉的,他看了眼王静怡,想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因为徐金凤的脸色对着她是杀人的狠,不过她貌似没瞧见因为干活儿的动作都没有顿一下。
没想到徐金凤这次回来是要和离的,他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明明红杏出墙了要和离还理直气壮的让他休妻,他没答应,他知道,王静怡离了他就是她口中说的更糟糕的了,他舍不得她这么辛苦的活着还要回王家被人践踏。
当回家听赵氏在屋外大声骂王静怡的时候,他有些烦了,他媳妇小产还在昨天,今天就让人起床干活,他顾不得擦一下脸上的汗就奔进了屋。
“媳妇”对着一张哭花的脸,他觉得再多的话都是多余的,嘱托她好好休息,小心的把门关上,不让风灌进去,朝着赵氏提议,“娘,媳妇小产亏了身子,能不能”煮个鸡蛋还在舌尖就迎来了他娘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被他娘压迫惯了,他想都没想去了田里,谁知几天后又提让他休妻,这次,他明确的拒绝了,他媳妇还在炕上躺着,不说一句话,饿了才知道吱一声,这不就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了吗?他慢慢反思,甚至会想起那个他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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