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回住所,南宫墨于屋檐下抚琴,苦等佳人到来。可温热的茶褪去热度,也不见姗姗来迟的倩影。
“世子,天寒地冻,请回房抚琴。”杏儿瞧瞧思思,上前规劝。
“嗯。”怎么不过来?她岂知这品才子与各臣公之子的画卷c书稿,不仅得以文论才气,还得看其人身后势力。错断一幅字,就得罪一个人。南宫墨缓缓起身,忧虑回房。
手握书卷,他炯炯目光仅盯前方,心不在焉之态,旁人一目了然。
“主子,若看书腻了,奴婢陪您切磋棋艺。”世子心思颇重,思思摆棋局。
“退下。本世子静一静。”遣走她俩,南宫墨才能唤来肖侍卫长,弄清为何佳人不到来。
受他人惦念的端木蒨姌,此刻正命人将每幅字卷分别包了,还在锦布上缝了此卷乃何人所出的字条。
“管家,马车备好了吗?”侯跃不到场,唯有一种解释:侯参军手上再无多余解药。明知赴宴得奉上解药,没有解药,故不来赴宴。
点点头,玉王府管家上前一步,低语:“奴才按王妃吩咐,将我等的解药给送卷入贤王府的奴才们服了,希望提前服解药,能防范毒气入体。”
每人只能捧五卷,如此才能骗到足够解药。端木蒨姌为防侯跃无法再次提供解药,才办了此宴。
“进贤王府后,先探望唯一未赴此书友会的侯参军,若他肯助一臂之力,此计便成了。”她不敢确定心中所猜,是否准了,闷闷出声。
管家领命而去,交代得仔细。
待送卷之人离开玉王府,他折回侧妃身边侍候:“王妃,侍卫乔装的小厮已出府。我等还有何事需准备?”
“荣王府当年死了几百条人命。你乃玉王爷身边亲信,这次也中了毒,怎未将两事连起来想?”颇为诡异,管家忠心,有目共睹。端木蒨姌定睛而望。
“奴才早年为边塞教书先生,幸得荣王所救,保全性命。之后来到朝歌,荣王命小的入各达官显贵府学习治府之道,因此并未经历当年荣王府中毒之事。”道出因果,管家无所瞒。
原来如此!荣王看似不时咒骂玉王,实则疼至骨髓。端木蒨姌淡笑:“那些忠心玉王爷的侍卫,也与你一般来自边关?”
“非也,全国各地皆有。玉王爷生性好动,凡他所到之处,荣王必在当地寻一名身手高超之人陪于左右。如此得了几十名忠心之人。”个个皆有出处,管家很是自豪。
谋划如此之久,荣王计谋过人,然,灭门之仇不共戴天,端木蒨姌不再言语。
“王妃,世子送来一盆开得正艳的盆栽白梅。”思思奉主子之命,领侍卫,端盆栽求见。
险些忘了他,端木蒨姌恍然大悟:世子恐她才疏学浅,不懂运筹权利,曾以唇语相约,这会定是未见赴约,找理由提醒。
“很精妙的花,气势磅礴,堪称一绝。就摆在房中吧。”心安理得收花,不掩赞许之色。嗅其香气,她幽幽道,“给世子带话,我因请高人鉴赏才子字画,抽不开身,无法亲自道谢。”
“是。”思思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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