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于荣王府前,侯跃侧翻落地。
“姑娘,到了。请。”亲自摆脚凳,越礼伸手搀。
稍稍一愣,端木蒨姌以最快速度,从侯跃的手里接下小小竹片:“多谢。”
“来日方长。”侯跃退到一旁,目送。
女亲信疾步跟上,搀着端木蒨姌往院里走。
左顾右盼,凤眸熠熠生辉,端木蒨姌好奇:何人的马车竟停在院子里?
“姑娘,请回房。”管家听来人禀报,急忙引路。
“何人来了?怎不走平日的路,却绕远路而行?”心生揣测更浓,眼见所住之处已到,端木蒨姌驻步。
“贤王来了,还有几位朝中大臣皆在府里,王爷传下话——若姑娘无事,就此闭了小院院门。”管家低声叮咛,勾勾手指,唤来几名武艺高强侍卫。
“知道了。”端木蒨姌独自入房,掩门而歇,“早些将晚饭端进来,我有些倦乏。”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众臣云集荣王府,恐怕谋划之事非同小可。窝于床边,深思熟虑,忽然推窗,遥望夜色。
“姑娘,饭食送来了。王爷格外赏了酒,说是姑娘累了,喝了易入睡。王爷还嘱咐,不可贪杯,浅尝即可。”送饭的丫鬟端着晚饭到来。
“搁那吧。”好生奇怪:送酒?端木蒨姌移步桌边,款款而坐。
玉指拨弄酒盏,只觉此酒盏非比寻常,拿起细看:无异样。
将就用了晚膳,红唇微张:“酒留下,你出去吧。”
遣退丫鬟,闭紧房门,她才于水袖中抖出侯跃递来的竹简。凑到宫灯旁细看,只见上面一行小字写道——贤王府杂役院起火,井水泛红。
井水泛红?可是贤王府的某些井与玉王府的相通?相隔如此之远,竟然
倒抽凉气,匆匆将竹简燃尽,扔进炭盆,不留痕迹。
拎酒壶往杯盏里斟酒,怪事:很列的酒,酒味呛鼻。
“来人!”此酒绝非出自荣王府。
门外丫鬟闻声而入。
“这酒哪来的?王爷给错了吧?”递出酒盏,端木蒨姌询问。
丫鬟嗅了嗅,皱眉后退:“奴婢没拿错,可这是烈酒。王爷与众大人饮宴,此酒乃王爷从酒壶里倒出来的。”
绝非上等好酒!几乎难等大雅之堂。王公贵族用膳,怎会喝下等酒?端木蒨姌费解。
丫鬟见无事,掩门退出。
反复看酒色,无异样。端木蒨姌却不敢尝,总觉此酒内有乾坤。
天蒙蒙亮时,敲门声响起。
“何事?”撩开些许床幔,打着哈欠起身。
“王爷请姑娘书房叙话。”管家门外回禀。
“来了。”荣王怕是一夜未睡吧?端木蒨姌却觉睡得格外沉,哈欠连天下床。
“小心脚下。”管家陪着,走向书房。
初春时节,空气阴湿,凌晨的风依旧入骨。
“王爷。”来到书房边,见房门边,端木蒨姌轻唤一声,入内。
“坐吧。”摆弄着桌上的酒坛子,荣王闷闷出声。
“王爷赏的酒格外烈,我没敢喝。您身上无半点酒气,想必也未喝吧?”款款而坐,端木蒨姌等着即将到来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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