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盾的步兵,会立刻上前,斩马砍人。
如果对方采取骑射袭扰的战术的话,那也不用怕——一般来说,马弓的射程,都是不如步弓的,更别说与劲弩相比了。这样的对射,徐晃还巴不得呢!
可是眼下,徐晃手下的人少不说,更为不利的是,他们最初都是轻装简行,骑马出逃的。所以,不仅身无片甲,就连这为数不多的几块盾牌,都是临时抢来的,而随身携带的弓,自然也是马弓,根本没有射程上的优势可言。
因此,眨眼之间,徐晃便做出了对己方最为有利的安排:“所有人,都到马尸这边来,背靠着尸体,蹲在地上,手中有盾牌的,在最外围掩护大家。不要想着射箭还击,尽可能的躲好便是!”
众人闻言,纷纷依照徐晃的安排,行动起来。裴定一把将裴潜,塞到了人群的最里面,自己则拿着盾牌,站在最外围,身体半跪,举着盾牌,双眼紧盯着敌人,预测箭支袭来的方位。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龟壳阵’么?”郭汜自言自语的嘲讽道:“我就不信,你手上的那几块盾牌,就真能和龟壳似的,刀枪不入,密不透风!”
用不着郭汜下令,骑兵们自己就动了起来,他们“成群”,绕着徐晃一行,不停的移动换位,只要看到徐晃的盾墙出现了空隙,立刻弯弓射击。
虽然半人高的尸墙,护住了徐晃一行人的后背,但是由于盾牌的数量,实在是有限,所以,盾墙的遮蔽,可谓是漏洞百出。徐晃听到身边,不断有人发出沉闷的哼声,他心下大急,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不断的给众人打气。
“这次,恐怕真要交待在这里了。”徐晃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好不容易有位明主可以投奔,施展平生的抱负,谁想到,终究还是功亏一篑,折戟山野之间了!徐晃啊徐晃,你这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啊,如果当日”
想到这里,徐晃望向了身边的王超,只见王超举着盾牌,双目圆睁,正怒视着外面来回飞射的敌人,五指紧紧的握着环首刀,手上青筋暴露,显然是愤怒之极。
“元起,拖累你们了。”徐晃满心都是歉意。
“我已经说过了,只要是弘农王交托的差使,我就是死,也要办好。”王超的语音冰冷到了极点:“只恨当初没有看穿董卓的狼子野心,没有多加防备。否则,若是能多带点人手过来,别说眼前的这点蟊贼,就算是他董卓倾尽他门下的私兵来攻,照样是土鸡瓦犬而已!”
“公明,不如我们伺机冲过去,看能不能抢到几匹马,这里离函谷关已经不远了,如果能逃出去几个人报讯,说不定还有希望!”裴定的脸上满是鲜血,方才,一支流矢擦着他的脸飞过,登时在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可是裴定却腾不出手来包扎止血。
“谈何容易!”徐晃叹了口气:“若是对方再冲过来一波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但是如今他们都在远处兜圈,我们奔跑的速度再快,难道还能快过奔马?”
“罢了,今日死则死尔,黄泉路上,大家一起作伴,也算是不寂寞了!”裴定怆然叹道。
就在徐晃等人心如死灰,郭汜洋洋得意,准备再袭扰一会之后,就发动冲锋,一举将对方拿下的时候,大路另一头,腾起了阵阵烟尘,一队人马向着这边,疾驰而来。郭汜见状,心知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不宜再围攻徐晃,于是一声令下,先把队伍聚拢了起来。
远处的那队人马冲到近处后,立刻散开,摆出了一个v型的阵势,对着郭汜c徐晃两拨人,隐隐有包抄之势。
为首的一人,身高八尺,骑在一匹通体纯黑的骏马上,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洪钟:“对面的,因何在路边厮斗?各自报上身份来!”
郭汜眼珠一转,道:“我乃是河东郡门下督盗贼郭汜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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