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拥在典韦的身边。
典韦凶名在外,蒋奇的部下哪敢轻撄其锋?不管蒋奇如何跳脚,他们都不敢上前。
典韦轻蔑的瞪了蒋奇一眼,拍马行至阵前,大声喊道:“降者免死!凡是想要活命的,放下武器,双手抱住脑袋,五人一队,依次走出来!”
典韦在冀州的时候,对如何管理降卒,已经有了不少的心得,如今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蒋奇见状,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他还是决定,回去到袁绍那里告状,请袁绍替他做主。
城楼上,袁绍一行人各个面带喜色,即便是神情最为从容的荀攸,脸上也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全赖公达神机妙算,才能一举击破贼军。”袁绍不吝溢美之辞,赞扬着荀攸的功绩。
“不敢,若非司隶临机决断,大胆采用在下的计策,也不会有今日的大胜。”荀攸也不动声色的捧了袁绍一句。
袁绍闻言,更是洋洋得意,心情大畅。经此一役,荥阳叛军的主力算是被他尽数歼灭了,平定荥阳之乱的首功,自然也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之前人们对他所有的质疑,也将随着捷报而烟消云散。凭借此功,他的仕途也将是一片光明,说不定能像叔父袁隗那样,于壮年之时,便早早的登上三公之位呢。
这时,只听敌楼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袁绍回头一看,原来是蒋奇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袁绍此刻的心情不错,也就没有计较蒋奇的失礼,笑问道:“义渠,战事了结了?”
蒋奇当即就把典韦如何阻止他屠杀降卒,如何冒犯c威胁他的事情,跟袁绍说了一遍,最后,蒋奇气冲冲的说道:“那典韦仗着自己是弘农王的属臣,也太不把主公放在眼里了!属下身为兵曹,统领各部兵马,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主公的权威,那典韦公然抗命不说,还出手威胁属下,简直就是不把主公放在眼里”
蒋奇滔滔不绝的说着,突然觉得场面上一片寂静,抬眼一看,只见袁绍脸色铁青,正恶狠狠的瞪着他。蒋奇虽然不明就里,但也隐隐的感觉到,袁绍的怒气,并不是冲着典韦,而是冲着他来的,因此只能赶紧闭上嘴,悄悄的站在一旁。
“司隶,上天有好生之德,且杀俘不祥,故而先前在处置冀州黄巾的降卒时,朝廷采用了军屯之法,而非就地屠戮。还望司隶三思。”荀攸上前劝说道。
“一伙叛贼罢了,杀就杀了,留着也是祸患。”蹇硕轻哼一声,插嘴道。荀攸闻言,也不跟蹇硕争辩,只是静静的看着的袁绍。
逢纪偷偷看了看在场诸人的表情,发现何苗正饶有意味的望着袁绍,眼神闪烁不定,便赶忙提醒袁绍:“弘农王素有仁孝之名,典护军久在门下,受到弘农王的薰陶,不免也有几分慈心善念,这才对叛贼动了怜悯之心,并非有意冲撞蒋兵曹,冒犯明公的权威,还请明公见宥!”
逢纪一边说,一边向袁绍暗暗使眼色,并不留痕迹的指了一下何苗。袁绍见状,脑筋微微一转,登时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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