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布莱克?”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静静地重复一遍。
邓布利多重重地坐回他的金质靠背椅,半月形镜片后蓝色眼睛露出少有的疲倦神色。像是将整个身子嵌入到座椅中一般霍格沃兹校长微微低垂着头,十指交叉抱在胸前,扣住了那一把又长又密的银白色胡须,长时间没有其他动作——这副神情模样,配合身上印有无数卡通兔头的粉蓝色长睡袍,让人很容易怀疑他又一次轻松地滑进了“他这个年龄”的老人常有的瞌睡——除了某些对他的力量和行事习惯都非常了解的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房间内找了一张不是那么柔软的扶手椅来安置自己。他并不想让自己陷入棉花包或者任何其他令人无可着力的东西,尤其考虑到此刻的情况非常;同时他也认为自己最好能够有什么方便的c触手可及的东西随时用来支撑。霍格沃兹的魔药课教授已经预见到今晚会很艰难,他只是希望情况不要变得比他最坏的设想更加糟糕。但是邓布利多没有像通常那样提供茶饮料,还有那些匪夷所思古怪口味的糖果甜点这种异常在他看来表示着“极度糟糕”。
而事情确实也是能够想象的最坏的情况,不可能比这更糟糕除非伏地魔卷土重来,并且立刻出现在他眼前——联系邓布利多曾经极度肯定的判断,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能控制地微微颤抖一下。但布莱克从阿兹卡班的逃脱,这大概是仅次于伏地魔复活的恐怖事件,斯内普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更不用说他根本无法忽略这样的可能性,布莱克的越狱将直接为黑魔王的归来服务。
一个疯狂的杀人犯,一个在最后时刻暴露真实面貌的黑魔王信徒,一个在阿兹卡班那样可怕环境中生活了十年最终还保持了神智并成功越狱的巫师斯内普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了布莱克,但是毫无疑问地,他的精神处在常人无法想象的状态,而这种精神状态的布莱克对任何人——无论巫师还是麻瓜都极度地危险。
他会杀死一切挡在他面前的人,一切阻挠c破坏他计划和达成目标的人。就像十年前杀死小矮星彼得和整条街的麻瓜。斯内普不能说自己对佩迪鲁有过任何的好感,但是同样无法否认的,当年听到那个胆孝怯懦c永远像影子一样跟在那两个(或勉强地,三个)人后面的矮个儿巫师,以一种极端冲动和没头脑的格兰芬多姿态在布莱克面前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时候,他心里生出了微小但确实的敬意以及一丝隐隐约约的羡忌。当然,他的妒忌绝非针对那一枚梅林爵士勋章——他从来没有真正渴望过这个——然而他真诚地妒忌彼得·佩迪鲁有那样的机会直面布莱克,在愚蠢的勇气的支持下为莉莉波特向布莱克报仇。尽管事实证明那个矮小的格兰芬多在魔法上自始至终的平庸,但他至少做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自己没能像佩迪鲁那样复仇——魔法部的傲罗们来得太快(也许是太慢)而在当时的情况下,跳过一系列冗长的审判直接将这个前所未有的危险人物关进阿兹卡班是魔法部曾经有过的最明智的决定。另一方面,邓布利多用承诺拴住了自己——西弗勒斯·斯内普忍不住抬起头,将目光投向校长室那把金质靠背椅中的邓布利多,仍旧在沉思的老者看起来和十年前似乎没有不同:他疲倦,在确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他也冷酷,当那双明亮的蓝色眼睛透露出正在做某种决断的时刻。
“很抱歉”
斯内普几乎惊得从扶手椅上跳了起来。他似乎这时才猛然意识到,此刻校长室里并非仅有自己和邓布利多两个人。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霍格沃兹魔法实践课的客座教授,将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消息捎来的人,同样处在邓布利多的小会客厅里。
和斯内普不同,佩弗利尔坐在一张极尽舒适的单人沙发内。鹰钩鼻的魔药课教授又一次地意识到这位黑发绿眸的同事的异于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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