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天已大亮,初夏清晨耀眼的阳光穿透薄纱窗帘晒在我身上,我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
我睡过头了!
我蹿到阳台上,匪白躺在阳台的吊床上,居然也在睡觉,我拍了拍他的脸,他睡眼惺忪看我。
我故作凶神恶煞状:“你不是神吗?为什么也要睡觉?怎么都不叫醒我?我要迟到拉!!”
匪白慵懒地起身,坐在吊床上愣了会儿神,对着房间里东蹿西跳的我喊了声:“你的活儿太费脑子了,我要休养休养才有力气继续帮你解决。”
理所当然的,我人生中第一次迟到,他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教室门口喊了声报告。
唰地一声,全班四十二个同学的目光齐刷刷地扫向我的时候,我的腿还是颤了颤,匪白站在我后头,谈笑风生,一会儿说今儿个天气真好,一会儿又说,你们英语老师长得挺打眼的。
是,第一节课是英语课,我们一班和七班的英语老师是一人,袁束袁老师,也就是晚晚她们班英语老师。
我年少时不懂事,并不觉得袁老师相比其他老师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今看来,袁老师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一个帅哥,怪不得教育厅领导家的的女儿对他一见钟情呢。
课上讲了什么我倒是没认真听,反正也快中考了,老师都是在复习学习过的知识,不听也不影响。
我一会儿看看窗外走廊上百无聊赖来回踱步的匪白,一会儿看看讲台上谈笑风生的袁老师,郁闷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的治愈,果然,美男是疗伤的良药啊。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熬到六点放学时间,我拽了拽拳头,浑身上下散发出大义凛然的大无畏气息,因为就在刚刚,我和匪白达成一致协议,放学之后跟踪林向晚,看看她放学后都干什么去了。
我这辈子没做过这样不正面不阳光的事,难免有些紧张,匪白大约做惯了,他神情轻松,悠然自得地坐在我课桌一角上,伸手拍了拍我的头,让我放轻松,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
呵呵,跟踪人的事,只此一回,下不为例,我是这么暗暗跟自己说的。
晚晚的教室就在我们教室下面,我们顺着楼梯来到二楼,站在拐角处,远远瞥了一眼,七班教室里空荡荡只剩晚晚一人,她个子高,坐在第四排,靠窗的位子,她手里捧着一本书,她竟然在看书?
我和匪白缩在拐角处的立柱后就这样偷偷地窥视着晚晚,我心中腹诽,晚晚放学不回家,竟然是留在学校里学习?
这不科学,这一点儿都不科学。晚晚除了英语成绩拔尖,其他科目用惨不忍睹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她平时放学回家连习题都是抄我的,更甚,她有些作业都叫我帮她写的。
她怎么可能扭脸就成了加班加点学习的好孩子了?我不信!我坚决不信!
就这样,我和匪白鬼鬼祟祟地,确切来说就我一人鬼鬼祟祟地缩在拐角立柱后盯着晚晚一直盯到晚上七点,学校管理员要锁门了,晚晚才背着书包从教室里出来,我回头看了匪白一眼,竟有几分雀跃,压低声音道:“重头戏来了!”
我跟晚晚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一直跟在她身后,好在有朦胧夜色做掩护,晚晚并未发觉我的存在,可是,这么一路跟下去,竟然就跟到了家里。
晚晚从教室出来,直接出了校门,上了公交车,一路平平顺顺地回了家。我不可置信地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匪白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胸有成足地看我:“怎么?想不明白了?”
我摇头:“参不透”
匪白故作高深状:“其实不难理解。”
我来了精神,坐起来,凝神听他分析。“你没见林向晚回来后神色恹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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