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照亮暗室。一道耀眼的光束陡然亮起，照在孔二鱼脸上。

    “说，那些尸体呢？”满脸横肉的警察叔叔赛董卓恶狠狠道。“自己跑了？你当我弱智，尸体还会自己跑。”

    赛董卓拉来一张椅子在孔二鱼对面坐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老实交代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偷走十具尸体。不要再用那些胡言，神怪之话来哄骗人。监视上显示，你是最后一个进的殡仪馆。虽然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是昏迷，但并不排除你勾结外人盗走尸体的可能性。”

    “他们真的尸变了。”孔二鱼浑身发、抖。回忆起昨晚的一幕，直感寒意从脚底涌上天灵盖。

    更可怕的，他的眼睛开始看见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如来警局的路上，看到一些肠子断掉却在路上行走的年轻人。或者，反复从楼上往下跳的股神。每一跳都摔成七段；然后，继续上楼，循环往复，仿佛永无停歇，直至太阳的出现才慢慢隐没。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进殡仪馆，我只是想在门房的小屋待过夜。真的，我没有想过要进去。”

    “那你进去之后看到什么了？”赛董卓第五次重复这个问题。

    “尸体，十具尸体都活过来了。他们手里提着西瓜刀，脸色惨白，眼睛流着血身上还长着白毛。”孔二鱼再次回忆。

    赛董卓与另一位警察对视，摇摇头，继续停下去。

    “他们想杀我，提着刀冲而来，却冲不出门口。门口有符，他们出不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疯，请相信我。”

    “好吧，我相信你。”赛董卓初步断定，孔二鱼惊吓过度，精神失常。“既然你说门口有符，他们出不来。那为何他们最后都失踪了？”

    “符只能挡一时。我能看到符上的光。”

    “好吧，你能看到符上的光。今天的询问就到这吧，多谢配合。小李，他精神状态不大好，送他回去。”赛董卓叫来一位年轻警员，吩咐送孔二鱼回家。

    “杨队，你怎么看？”赛董卓询问杨岚意见。杀人魔王一案备受关注。尸体的失踪既是线索，又是新的麻烦。“会不会是尸体上留有线索，杀人者怕暴露，将尸体带走。”

    杨岚摇摇头。“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让过多的猜测影响你的判断。他们既然是在三中附近被杀，那么我们回一趟三中。”

    “需要联系一下杨诗函吗？”赛董卓问。杨诗函不仅仅是杨队表妹，更是富豪女儿，要慎重对待。

    “不了，她只是偶然卷入。不过，可以提醒一下家属。”

    “杨队，孔二鱼说的有没可能是真的？”赛董卓压低声音。“听我爷爷那辈人说，长白毛那叫毛僵，能蹦跳。”

    “要相信科学。尸体能走，你信？”

    被全警局最美的女人看着，问出这样的问题，赛董卓觉得自己很傻。真的很傻。他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多看几集走进科学，人与自然之类弘扬正气的科学节目，而不是上天桥听那些无聊的神棍调侃人生。

    “走吧，准备一下，去一趟三中。那里或许有我们忽略的消息。”杨岚道。

    柳一鸣家，月华之殇发出清脆刀鸣。铿声大作。在三中的柳一鸣似有感应，看向家方向。他皱起眉头。

    “奇怪，有何有心悸的感觉？月华之殇难道我修为大进，能与月华之殇隔空感应。不应该，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月华之殇又不是神兵，岂会有所感应？除非尸体出问题了。”

    柳一鸣想到一个可能。月华之殇的初版是西瓜刀，杀十只蝼蚁。现在刀生出感应，只能是十只蝼蚁出现问题。

    但尸变这东西有个过程，又要配合环境，尸体不应该出问题才对。怨气积聚，怨魂附体？别开玩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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