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来生,还做兄弟。
这是他们用厮杀,用刀剑,用鲜血,甚至是用生命换来的。
可如今,宋凌俢竟然把它用在了一个妃嫔的头七上。
杨湘蝶她究竟做了?
她摸过钢刀长剑,上过战长杀敌,还是保家卫国,替百姓,替宋国,死而后已了?
都没有,撇开身份和地位,杨湘蝶在她眼中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女子。
不,甚至连普通女子的善良都没有。
这样的人,凭什么用哀歌,凭什么用舞剑,凭什么算得上英魂?
苏绯色越想越生气,十指猛然一捏,手中的酒杯顿时碎成了碎片。
见此,玉璇玑赶紧将她的手捏开,生怕她会被酒杯的碎片给伤了。
玉璇玑知道这哀歌舞剑的意义,更知道苏绯色是为什么生气,眸底幽幽,好似想到什么,又暗了几分:“不寻常。”
苏绯色满心的愤怒几乎要将胸腔爆裂,哪里还听得进玉璇玑的话,见此,玉璇玑干脆又接了下去:“宋凌俢明知道召不了杨湘蝶的魂魄,却依旧将清虚真人留下,还美其名曰的让清虚真人主持头七,可根据本督刚刚的观察,清虚真人做的都是最寻常的法术,即便不是他,换了别人也可以,所以,本督怀疑清虚真人根本就是宋凌俢用来转移我们注意力的一个幌子,而他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这哀歌和舞剑。”
听见这话,苏绯色不禁皱了皱眉,虽说满腔的怒火还没完全消弭,却因为玉璇玑的声音好似清风,吹醒了她的几分理智。
她将玉璇玑刚刚的话暗自思索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哀歌和舞剑?他是想借此试探我的反应?”
见苏绯色终于清醒,玉璇玑不禁轻轻勾唇,笑容里却少了几分邪惑,多了几分认真:“你认为呢?除了顾清,还有当年和顾家有关系的人,谁还会在意这哀歌舞剑是给谁用?谁还会在意这用的人配不配?逝者已去,你若想他们安息,就要先放得下,我们如今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只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才能不被敌人抓到破绽。”
“这”玉璇玑说得没错。
苏绯色抿了抿唇,用余光扫了一眼宋凌俢,如玉璇玑所料,宋凌俢果然正看着她。
那眼神,就好似要把她看穿一样。
见此,苏绯色刚刚充满愤怒之火的心瞬间就凉到了冰点,竟然用这种事情来试探她。
好,宋凌俢你真是好样的。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安抚完苏绯色,玉璇玑立刻恢复了以往的常态,翘着二郎腿便邪惑的朝宋凌俢看去。
宋凌俢正一心落在苏绯色身上,如今被玉璇玑这么一叫,不禁愣了愣。
怎么回事?
苏绯色没动作,玉璇玑反倒坐不住了?
宋凌俢根本不想理会玉璇玑,可玉璇玑都开口了,他不回一句,岂不是
想到这,宋凌俢只得暂时将目光从苏绯色的身上移开:“怎么?九千岁是有话要说?”
“本督何止是有话要说,简直就是有人要赶。”说到这,他突然停下了饮酒的动作,拿着酒杯的手指轻轻一弹,酒杯立刻飞一般的朝正在舞剑的舞姬中间砸去。
只听“呯”的一声,酒杯落地,炸开无数碎片,吓得舞姬纷纷尖叫了起来,失散逃开。
“这九千岁,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是湘妃的头七吗?”宋凌俢惊怒,却又碍于玉璇玑的身份不好发作,只得拿死者说事。
“本督自然知道,本督正是知道今日是湘妃娘娘的头七,才故意这么做的。”玉璇玑不慌不忙的说道,连二郎腿都没有放下的意思。
和他相比,坐立不安的宋凌俢倒像是个儿子,而他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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