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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朱琴仙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好像自己的所有秘密都无所循形,而面前的人随时都能找到她的弱点,狠狠的伤害到她一般。
真的很恐怖。
如果说她原来觉得阿悄哪里哪里都很和心意,那么现在,她便觉得这种“合心意”真的是恐怖到了极点。
她想错了。
她和阿悄之间这种熟稔不是什么所谓的缘分,肯定有什么蹊跷!
朱琴仙向来不擅于掩饰情绪,当她害怕的时候,看着阿悄的眼神顿时防备了起来,甚至,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也在瑟瑟发抖。
她的害怕,一目了然。
“夫人,您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阿悄一下就着急了,因为紧张,直接跪在了朱琴仙脚边,仰着一张脸诚恳的看着她,“夫人,我知道你说不定怀疑我想偷家里的东西,可我真的没有乱翻过,也没有打过您的东西的主意,真的!”
偷东西?
并不是这样。
看着阿悄跪在自己的面前,一副足够卑微的样子,朱琴仙没有那么害怕了,心里的底气也回来了一些。
她也没有直接说破自己在害怕什么,而是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有一个羊脂玉手镯的?你知道我的手镯放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夫人您的东西放在哪里,知道您有一个手镯,是有一次您喝醉了酒之后跟我说的,您说那个手镯很漂亮很珍贵,是您母亲传给您的。”阿悄着急的解释。
朱琴仙眼神若有所思,“我还说什么了?”
阿悄垂着头,害怕得瑟瑟发抖,“您,您还说那手镯是个古董,据说是明清时期的一个大师雕刻的,要是以后有什么大事的话,只要这个手镯还在,就不怕东山再起不了。”
“唔”朱琴仙点了点头。
这倒是她心里常有的念头,也是她出嫁之前母亲时常念叨的。
朱家说起来也是难得的百年世家,清贵门第。
据说朱家之前也是有起有落的,但每一次都很神奇的靠着这一个玉镯起死回生,所以每一次朱家人把玉镯送出去求人办事,或者当出去卖钱之后,度过难关而有了能力的朱家人又会一次次把玉镯给重新弄回来,把它当成一个念想,一个传家宝。
这一代,这个玉镯便传到了朱琴仙的手上。
她其实是不相信所谓的好运的,只觉得那是碰巧,再说了,送礼办事,当东西给钱不都是理所应当的么?只是吧,有个玉镯在身边傍身,碰到什么难处拿出来应付一下,这是肯定有用的,她便欢天喜地的收着玉镯,一直好好保管着。
“既然是我喝醉了无心说出来的,那你不怪你了,你起来吧。”
朱琴仙开口,阿悄终于从地上起来了。
只是她一直低着头,像是被吓坏了一般。
朱琴仙很满意她这惧怕的样子,看到这样的阿悄,她也不记得刚才自己是怎么惊慌失措的丑样了。
“好了,下次你不要自作主张了,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总是给我出些个馊主意,知道吗?”
“是,我知道了。”
“下去吧,叫人把晚饭准备好。”
“是。”
阿悄走了,朱琴仙在沙发上坐了半晌,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等朱琴仙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尽头,拿着抹布正擦拭着家具的阿悄眼中闪过一抹讥诮的光芒,哪里有之前那惶恐害怕的样子?
这一次朱琴仙当着战墨辰的面贬低顾非烟,只要战墨辰对顾非烟是真的在意,指不定就要给顾非烟正名了。
想要正名,自然是要在正式场合让人看到他对顾非烟的在意。
战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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