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一个,预祝湾湾写真大卖!”
众人纷纷送上祝福,一齐举杯相贺。
海湾不好推辞,一饮而尽,笑道:“谢谢大家,这是大家的成绩,不是我一个人的。”
在座众人见他这样客气懂事,顿时情绪高涨,嚷着要轮番敬酒,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下来,笑声迭起,哄闹作一团。
也不知是谁,偏在此时点了一首谷村新司的《星》,耳熟能详的旧旋律,励志向上的老歌词,勾连着每个人回不去的青葱岁月,室内气氛怀旧而感伤,莫名变成了大合唱。
海湾年纪最轻,对这首歌不熟,难以产生共鸣。他又素来量浅,沾酒便挂相,醉起来轻则情绪失常,重则出现幻觉。
刚刚喝下的有洋酒c有啤酒,还有些白酒,此刻他酒意上头,双颊作烧,神志飘忽得连屏幕上的中文字幕都看不清。
彦鸣见状,悄悄道:“你去洗把脸吧,要不然真醉了。”
海湾点点头,扶着墙走了出去。
盥洗室距离包房不远,转过岔口,右手边第一间门上画着一个性别特征明显的图案,底下还有一个英文字:“ale”
海湾晃晃悠悠走进去,打开银色水龙头扑了些凉水在脸上,果觉清醒不少。
他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血丝密布,脸上更是红若施脂。
陆远舟给他准备的衣服的确物有所值,在床上蹂一躏了一下午,竟未出现半个褶,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有几分学生气。
纵然青春永驻,又能如何?
他抽出两张纸巾,擦过脸,丢进了垃圾桶。
一脚刚踏出门外,忽听身后人声叫他:“海湾,这么巧?”
是许鹤。
“你怎么在这儿?”他皱了皱眉,好容易压下去的心情又翻了上来。
许鹤洗着手笑说:“我和餐厅人来的啊,今晚大家来庆祝明天正式营业。不好意思啊,我说叫你们四个来着,但秦川拦着没让。”
他的口气轻蔑而欠揍,海湾气得肺要炸开,咬着牙道:“不用,我也没时间。”
刚推开门,许鹤又叫住他:“哎——我有个事儿告诉你。”
海湾狐疑地转过身,听他道:“你明天去餐厅办个手续吧,你的衣服c名牌都要收回去,还有你要是有留在更衣室的东西,也可以一并拿走了。”
许鹤笑了笑,对镜整理着自己的鬓角说:“你看,我早跟你说什么来着?那份合同你真该签了的。”
“现在不仅餐厅的工作没了,那么好的工作机会也被你放弃了,你图个什么呢?”
海湾关上半开着的门,走到他跟前,目视着他道:“就算早知今日,你的合同我也绝不会签。”
“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就知道玩下三滥,处处有所图。你真恶心了你上过的那么多年学。”
“少跟我装清高了。”许鹤脸色倏变,扔下手里的毛巾,牵着一侧嘴角道:“你知道什么呀?你了解迟归吗,你才认识他几天啊?”
他步步紧逼,几乎是贴着海湾的脸说:“是,我就是玩下三滥,怎么了?你以为餐厅里的人看不出来么?”
“别说我撞你一下,就是当众给你一耳光,迟总也不会赶我走。我根本没想玩阴的,就是明着找茬,你能怎么样?结果又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我留下来是迟总亲自拍的板,你们不是住一块儿么,他跟你说了么?”
许鹤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句句往人心底刺。
海湾气血上涌,忍无可忍,一把拎起对方的领子,低声威吓道:“你别太过分!”
“我就是过分,你打我呀。”许鹤丝毫不反抗,笑得愈发轻蔑,“你这样的人,除了动粗还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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