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垮c半遮半掩,别有一番风情。
他搽了些迟归的面霜,将头发吹干,仔仔细细地检视一遍,认定周身并无瑕疵之后,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迟归还未过来,海湾在云朵般的大床里躺了一时,又翻过身趴了一时,惴惴难安地等着,不知在哪个“下一秒”里,他会拧开把手,大步进门,一把抱住自己。
一直等到耐心慢慢耗光,期许消磨殆尽,迟归仍旧没有来。
海湾忍无可忍,愤懑委屈像一只气球,在胸口膨胀作祟。他跳下床,撅着嘴冲了出去。
迟归不在。
厨房光洁如新,客厅空无一人,到处都无他的影子,居然凭空消失了。
海湾此刻如同一个丢掉钱包的失主,急躁而又绝望,盼着将人找回来继续未竞之事,但内心隐隐明白,不可能。
他一间间屋子地找,一扇扇门地推开关上,终于在拉开会客室的门后,瞧见了里面坐着的迟归。
后者正错愕地看着他,海湾见桌上一台笔记本,屏幕上是一个隆鼻深目c棕发碧眼的外国人,不觉怔住。
他在处理工作的事,而自己满脑袋都是桃色艳情。
海湾脸颊一红,想悄悄关上门,却被迟归出言打断:“你来得正好,过来,坐这里。”
“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吗?”他将海湾揽在身边,指着屏幕上的人说:“这个是我的心理咨询师,dr green ”说着,他又对格林医生介绍海湾。
视频里的格林医生知性热情,向一脸茫然的海湾打个招呼,笑说:“y一u're exactly the sa as i iaged (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
海湾尴尬地摆摆手,咧着嘴角望向身边。
“yeah, he's a little bit shy (他有点害羞)”迟归与格林会心一笑,凑在他耳畔道:“她说你和她想的一样。”
“你和她提过我?”海湾难以置信,原来在他的生活里,自己是一个需要告诉心理医生的困扰。
迟归不答他的问,转而将他的话复述给格林。紧接着便听视频里的女人说了一串“叽里咕噜”的洋文。
海湾愣愣听着,迟归同声翻译:“她说你是我生活中意外,但这未必是坏事。就像黑暗的房间里照进一束光,是带来希望,还是刺伤双眼,全看如何引导。但她相信,如果循循善诱,你可以帮助我走出困境。”
“我可以吗?”海湾从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帮助别人,他只要不拖累谁,便心满意足了。
但格林说他可以,他告诉海湾,人的一生或多或少会有麻烦,不时会有困境,独自负重犹如逆水行舟,与人协作则事半功倍。
迟归是这样翻译的,海湾也是这样听着的。中间有几次他蓦地顿了顿,海湾也未深究。
视频咨询结束后,海湾彻底倒在沙发靠背上,着实松了一口气。
迟归合上电脑,揉着他发心问:“你怎么进来了?”
“你还说。”海湾猛然弹起身,扁嘴道:“我都等你都好长时间了。”
“抱歉。”迟归的手移到他耳珠,轻拢慢拈地把玩着,“刚才忘了下午还有事,你等急了?”
海湾耳上酥酥麻麻的,神经像根仙女棒,“滋滋”燃烧着火花。
他慌张地掩饰,扭过头咕哝:“谁等急了,我根本没等。”
“那你刚刚气冲冲地闯进来,是有什么事?”迟归故意逗他,将人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地托在膝上。
海湾吓了一跳,双手僵硬地搭在身前,不知如何安放。
迟归俯身靠在他心口,听着里面“怦怦”的声音,笑道:“跳得好快。”
“你——”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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