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
在海湾点破之前,他自己尚且没有意识到:“以后不许说这个。”
见他黑了脸,海湾忙蹭蹭他胳膊,谄笑道:“别生气嘛,谁在乎这个啊。您这英俊潇洒的模样,必须保持一百年不动摇,年龄算什么。”
“再说了,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我又不是看脸的就看一点点吧。你怕什么?老头子我也喜欢的。”
“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迟归的脸色在听见那句“老头子”后,彻底沉入了谷底。
分明他才三十多岁,是报纸杂志上人人称羡的“年轻有为”,他居然连“老头子”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迟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又透着危险的表情,“当心一点。”
海湾下意识地打个寒噤,想起那张濡湿的床垫,回手摸摸自己尾下双丘,丢盔卸甲道:“我胡说八道的你别生气啊。”
他们路过推车停置区,海湾将海蓝蓝提溜进筐子里,推着他说:“你迟归哥哥给你买好吃的,你就坐在里面自己接着,喜欢什么告诉我,让大佬付钱。”
海蓝蓝头一次享受此等待遇,连紧张也顾不上,清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看着海湾用力点了点头。
非经过匮乏的人大约难以想象,一个从小就听父母在耳边念叨家里如何拮据的孩子,将来势必留着阴影,但凡花钱总要抱有一份不应该的愧疚。
海蓝蓝小小年纪也不例外,从前进超市什么都不敢要,什么都不能要。
如今这些原来摆在货架上的米珠薪桂,突然间全部向你敞开,任谁也会不知所措罢。
他不好意思,难为情地扭捏着,似乎在寻找张口的勇气。
迟归按着海湾平时喜欢的东西一样拿了两份,同他道:“喜欢什么,自己拿。”
旁人也罢了,他的气压太低,海蓝蓝岂敢真的伸手。
海湾也有过这样的时候,第一次和迟归去买衣服他便是如此窘迫,因而最能体谅。
“蓝蓝喜欢什么,悄悄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拿好不好?你小小的人儿,够不着架子上的东西。”
他顺着小家伙的目光,拿了两袋脆香米给他,笑道:“这个好不好?自己抱着。”
迟归去生鲜区选好食材,在单独的柜台边买了两盒g一diva,扔进筐子里说:“少吃些糖,上次牙疼忘了么?”
“我那是神经疼,医生都说了不要紧,根本不是吃糖吃的。”海湾强词夺理,又问:“晚上吃什么饭?”
“火锅。”刚从惊悸中脱身的孩子,面对陌生的城市与住处,火锅这种热闹的吃法应当更适合。
海湾自然高兴,问坐在筐子里的小人:“你喜欢吃辣么?”
海蓝蓝抱着脆香米,乖乖点着脑瓜说:“喜欢,我可以吃辣。”
迟归拿了两袋现炒的火锅底料,抱着纸袋去地下车库取行李,才同他们一起上楼。
海蓝蓝从未坐过电梯,昨天在酒店是第一次,今天这算第二次。他满眼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新世界,就像海湾刚来时那般。
进门后,迟归给他寻出一双女式拖鞋,道:“忘了给他买拖鞋了,先穿这个,明天带他去买衣服吧。”
“我有拖鞋。”海蓝蓝指指行李箱说,“在里面,刘老师给我装好了。”
海湾打开箱子一看,的确有双画着小熊的儿童拖鞋在里面,“那你先穿这个。你迟归哥有洁癖,肯定还得给你再买。他从不让人随便穿衣服住他家的。”
海蓝蓝扶着墙换上鞋问:“什么是洁癖?”
“洁癖就是他这样啊。”海湾抱起他,坐在高高的流理台上洗手,“你看他,从头到脚,一颗灰尘都没有的。咱俩赶了这么久的路,早都灰扑扑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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