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僧和云真子两人竟因此争执起来,尤其云真子,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话,力证自己是正确的,看得董小石都大摇其头,叹息其没有一点得道高人之风范。
智僧却颇有大家之风,待云真子说够了才忽然道:“我有一法,可以一试,就是不知道行还是不行。”
董小石道:“什么法子,还请大师道来。”
智僧又看了一眼那杆大旗才道:“我被打散肉身变为残魂已经数千年了,数千年来,为了苟延残喘、照顾上师残骸,我不得不修习鬼道,而后为了补全魂魄、稳住魂体我曾数次向鬼道献祭,祭品就是那些信众的信仰之力,我发觉,鬼道竟然极其喜欢这种东西。”
云真子道:“那你修习鬼道,岂不是要变成鬼修?你这样下去,岂不是背离了你先前的佛心?”
云真子这句话问的一点都没有错,要知道,修玄之人,最重的就是一股信念,所谓躯壳皮囊皆可抛,唯有道心不可破,修道者有道心,修佛者有佛心,道心有失,轻则修为下降,跌落境界,重则功力涣散,打回原形。
智僧叹息了一声,轻轻摇首,却没有正面回应云真子的问话,而是接着道:“数千年来,我凭借献祭信仰之力维持住了残魂不散,得以照顾上师这么久,可以说很是值得了,纵然是我将来大道无望,乃至于身死道消,我也是无悔了,不过,我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鬼道除了喜欢信仰之力以外,还喜欢血肉生魂。”
“我们现在弄不清楚这杆大旗究竟是何种东西,但若是能够用足够的血肉生魂向鬼道献祭,则未尝不可得到答案,甚至鬼道出手,帮我们驱除乃至灭杀那掌旗使,都未尝没有可能啊。”
董小石点点头,心下已经同意了智僧的决定,不过他接着问道:“献祭是不是要有祭坛?我们要如何献祭呢?”
智僧微笑道:“祭坛一事,就不用小石道友费心了,我这里有一个现成的,请看。”智僧说着话,忽然一伸手,一个小小的黑色祭坛忽然就出现在了手掌之内。
只见那黑色祭坛是用墨玉做成,黑漆漆的散发出一股冰冷之气,祭坛上雕刻有一个独目大鬼,张着血盆大嘴,从其嘴可以直接看到黑黝黝的喉管,那喉管一眼看上去,似乎幽深无底,犹如联通了无底地狱一般,董小石多看了几眼,忽然身躯一震,耳朵中似乎听到了无数的鬼哭狼嚎之声,竟是令他心灵悸动不已。”
他赶紧收回了视线,心里暗暗呐罕于这个祭坛的诡异,云真子在一边看了,也是啧啧称奇,围绕着祭坛连续转了几个圈,显然对这个祭坛甚是心动,想要据为己有,却又害怕这个祭坛会对他有什么危害,是以,心中犹豫不定。
在大鬼之前,有一个玉石雕刻成的托盘,托盘上有着些古老斑驳的印痕,似乎是血液经过了久远的年代以后变成的。
董小石指着那个托盘道:“献祭物品就是放在这上面?”智僧点点头,表示就是那样,董小石侧头望向那杆大旗,只见那杆大旗伫立于血海当中,竟是稳如磐石,任凭血海之主操纵血浪打击,都巍然不动,那掌旗使则是在旗杆上时隐时现,望向董小石等人嘿嘿冷笑,竟是一点也不怕他们。
说实话,单纯对付这个掌旗使,董小石还是有几分把握,但是,他所顾虑的主要还是那旗面上的血红色火焰,那火焰呈爪形,五爪朝天,不时跳动几下,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吞吐着某种奇异的能量,给董小石的感觉,竟是有如活物。
他看了一眼,指着旗面上的火焰问智僧道:“大师,你看那旗面上的五爪火焰,鲜红如血,那火焰似乎是在永无休止的燃烧,还发出有节律的跳动,仿佛在火焰之中,有一颗魔心,大师可知其来历否?”
智僧看了几眼,稍微沉吟了一下道:“旗面上的火焰恐怕是无妄魔火,传闻世间有些大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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