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娟再次拿起了茶几上的电话,打通了马大刚的手机。但是,里面依然传来了自动提示音:对不起,对方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钱娟失望极了,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她放下电话,走到窗前,从窗帘后拿起她与马大刚的合影,轻声说道:“马哥,我可怎么办啊?”
是的,钱娟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她举目无亲,走投无路,只能以泪洗面了。这个时候的钱娟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越后悔就越感到末日的来临。电视机一直开着,这是她唯一的伙伴。实际上,她一个电视节目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里都是马大刚的影子。
钱娟到卫生间洗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在电视机前坐下来,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据警方透露,长期为害一方的一个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恶势力团伙今日被端掉,团伙头目马大刚开枪拒捕,被当场击毙。
马大刚果然死了!钱娟一阵战栗,关上电视,扑到沙发里,痛哭失声了。钱娟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她与马大刚的儿子。她知道,马大刚是个十恶不赦的亡命徒,他伤害了无数无辜者的生命,如果不是马大刚对她恩爱有加,她也会对他恨之入骨。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恶贯满盈的马大刚在钱娟却显现出柔情的一面,让她感到了温暖。
钱娟,你一定要把咱们的儿子生下来,把他养大。这是马大刚死前对钱娟最后的嘱托,那么,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她能生下这个孩子吗?那么,马大刚死了,谁又能拯救自己?
马大刚给钱娟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并让她在他死后找这个人。钱娟从口袋中掏出记着宋来平手机电话号码的纸片,走到电话机前,打了几个号码后却又迟疑地放下了。
这是个什么人?他可靠吗?他会帮助自己吗?他现在在哪里?
钱娟这样问着自己。当然,钱娟不会知道这个人刚刚过完了生日,由山区别墅来到了市里,又刚刚路过她的门口。
“宋总,咱们去洗个澡吧,您说怎么样?”章向河一边驾车,一边说。
“好啊,我是喝得有点多了,泡一泡,醒醒酒。”宋来平打了个不声不响的酒嗝,说。
“宋总,您今晚很高兴是吗?”章向河说。
“是啊,我是很高兴,我没有理由不高兴啊。”宋来平揉搓着红润的脸蛋,说,“你不觉得今天每个来的人都很高兴吗?”
“是的,宋总,大家都很尽兴。您说去哪里洗个澡啊?我听别人说,有家洗浴中心刚刚开业,咱们去那里体验一下如何?”章向河说。
“噢?是吗?不过,还是去我们公司自己的地方吧。”宋来平说。
“是。”章向河若有所思地说,“宋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是,一直没有机会问,或者说,不敢问。”
“什么问题?怎么还不敢问?我在你的面前还可怕吗?”宋来平说。
“不,不不。”章向河连连摇头说,“宋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说吧。”宋来平说。
“您放鸟是为了什么?”章向河问。
“我说过,放鸟就是放生,明白吗?”宋来平说。
“放鸟就是放生,这个我明白,我是想让您具体解释一下,或者说,您为什么喜欢放生?”章向河似乎不解其意,问。
“无论是人,还是鸟,都是生命。”宋来平透过车窗,看着马路上的行人,说。
“对,都是生命啊。”章向河说。
“明白了?”宋来平收回目光,看着章向河,说。
章向河犹豫着说:“宋总,我的理解是”
“说啊,犹豫什么?”宋来平催促道。
“我的理解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离不开杀生啊,您是用放生来给自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