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亲爹的这种指责,我大约也是见怪不怪了。
从小他们就没有当我是自己的孩子,如今奶奶出了事,自然会和村民一个想法——都是我害的。
我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李长泽有些看不过去,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有你这么做父亲的吗?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你们夫妻俩将孩子丢给农村的老母亲抚养,对孩子十八年来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竟然还怀疑自己的孩子!案件我们会查清楚,这次把你们请过来也是因为她已经无家可归了。再胡说八道的,小心拘留!”
我爸被吓到了,我妈赶紧怯生生地把他扶起来,俩人站在那,腿肚子直转筋。
“她、她已经成年了,我们作为父母已经完成了抚养义务”我爸似乎觉得不甘心,起来以后仍旧想要摆脱我。
“你”李长泽被气到了,这时候肖华端着杯热水进门,见这情景,故意杯子一歪,满满的热水全泼在我爸身上。
天气热,他只穿了件半截袖的衬衫,当时就大叫起来,我妈也是一脸不满地瞪着她。
“哎哟,不好意思,一着急没拿稳。”肖华脸上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其实,在案件没有明了以前,我们希望你们一家三口能够随时出现在警方能够监控得到的地方。毕竟,老人的尸体还在停尸房里,想让她尽快入土为安,还得需要你们配合。”
我爸听出这里头话里有话,咽了咽口水认了怂,我就这么被他们带回去。
回到他们的家,我爸看着我手里一直抱着奶奶的红木匣,眼底一丝厌恶闪过。
我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过几天学校就开学了,我会从这儿搬出去。不过在这之前,咱们最好还是听警察同志的。”
我爸被我气得不想说话,我妈倒是叹了口气,朝我走过来。
似乎是觉得我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抬起手,举到一半又放下,我从她的眼里依旧看到了恐惧,只是那里面还带着一丝愧疚。
我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妈,我不会叨扰你们太久的。后天我就报道了,你们也乐得轻松。”
我妈愣在那没说话,半晌才点点头,引我去客房。
她和我爸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城里,我爸是公务员,她是会计,收入还算不错。房子从买来就一直住着,差不多也还完了房贷。两室一厅的设计,样式虽老,住起来还算舒服。
他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我没问原因,大概我妈也是怕了,要是再生个我这样的,他们非得疯了不可。
我知道这种气氛挺尴尬,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爸只敢偷偷打量我,倒是我妈,胆子打起来,主动给我盛了碗饭。
我回到房间,盘膝坐在床上,对着奶奶的红木匣发呆。
为了这个匣子,村里人死了个干净,警局的人也差不多损失了一多半。虽然我不知道李长泽是如何办到的,不过我嫌疑犯的身份却被莫名其妙地洗去了。
李浅说,这东西只有我能打开。奶奶也曾告诉过我,等她死了,我再看里面的东西。可是,这匣子看起来密不透风,连锁也没有,到底该怎么打呢?
“喂,你还在吗?”我摸着胸前的血玉,“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红木匣要怎么打开啊?”
五分钟过去了,依旧毫无反应,我叹了口气,现在是大白天的,可能这家伙觉得阳气太盛,不敢出来吧?
我躺在床上想事情,从奶奶离奇死亡,到那日来警局作怪的老道。这里面是否有什么联系呢?而我和李浅又会如何?奶奶说,血玉会回应我,而李浅就在这块玉里;可老道却对我说,我终有一天会后悔选择李浅,这里面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不知不觉间,我又睡着了,并没有做梦。迷迷糊糊地只觉胸口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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