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是靳烈风主动要求进行心理治疗,他们应该不必这么害怕的。
阮小沫这么想着,可没多久,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完、全、错、了!
一屋子被踩碎的针管、一屋子惨叫的心理医生,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瑟瑟发抖地躲在桌子下,一脸留下心理阴影般惊恐地抱着脑袋。
阮小沫只想叹气。
是她太天真了。
就算靳烈风再压抑自己、控制自己,可在针管接触到他的一瞬间,理智还是瞬间崩塌。
游乐场鬼屋那一幕,又再度上演。
这次的治疗,显然是失败的。
几名心理医生撑不住,被送去医院了。
第一波医生倒下,很快第二波就赶到了。
由于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只能争分夺秒。
第二波心理医生在得知了第一波同事的惨状之后,决定再减轻一些压力条件。
阮小沫拿着眼罩,看了靳烈风一眼,不确定地问:给他戴上就可以了吗?
心理医生从写着什么东西的小册子里抬起眼,点点头:对,麻烦阮小姐给少爷把眼罩戴上,这东西隔离掉视觉上的感受,起码可以不让我们在靠近少爷时,就加大少爷的心理压力。
少爷心理压力一大,他们可就危险了
阮小沫应了一声,依言给靳烈风把眼罩稳稳地套上,但心里却还是隐隐觉得,这个方法大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果然
在第一个医生拿针管碰上靳烈风胳膊皮肤的那一瞬间,就被蒙着眼的靳烈风一把将胳膊别到了背后。
阮小沫只听到咔擦一声,顿觉得神经一紧。
针管掉地上,那名心理医生扶着软软垂下去的胳膊直叫唤看样子,是脱臼了
直到连接着靳烈风脑内检测的电脑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今天的治疗,才终于暂时告一段落。
今天他的精神损耗已经到达一个极限值了,不能再强行治疗下去了。
晚上沐浴过之后,阮小沫躺在床铺上,想起今天的心理治疗,始终睡不踏实。
今天其实一点进展都没有。
如果接下来几天都这样是不是就算新病毒培育成熟了,也没用?
她好不容易昏沉去,半夜里又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倏然睁开眼。
落地窗外的夜色,还很深。
她借着黯淡的壁灯,发现床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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